们身上的咒语,把他们安置在了别处。
沈摇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过来检查他的伤势,却被他反手握住,垂眸去看她腕间的红痕。
那是朝光绑着她留下的淤痕。
谢司危指腹轻柔地推着那道淤痕。
沈摇光道:“别管我了,你的伤势要紧。”
她拔下头上发簪,往自己腕间划去,半空中被谢司危眼疾手快挡住,他惊愕道:“你做什么?”
“给你血。”
谢司危目中有涟漪泛开,莞尔道:“我不需要血。”
“不,你需要。”谢司危眉间结着霜痕,双泛着着惨白的颜色,身上流出的血在寒气的凝冻下,呈现出瑰丽如霞光般的色彩。
“你自来舍血都是受我胁迫。”
“以前是被迫的,这次是自愿的。”沈摇光垂着细密的睫绒,“你不是说,我的血是香甜的吗?”
“我想咬你脖子,那处最香最甜,吸起来像是在咬豆腐。”谢司危双目灼灼。
“给你血就不错了,你还挑食!”
“那你给不给?”
沈摇光扯了扯衣领,露出半截纤白的脖颈,身子往前倾:“给你,给你,你就是小狗转世。”
谢司危呼吸一顿,粗粗喘了口气,慢慢凑上前来,浑浊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
沈摇光支支吾吾问:“你吸过那么多人,只有我的血是甜的吗?”
“善魂无味,恶魂腥臭,唯你甘甜。”谢司危张开两瓣唇,含住她颈侧的肌肤,上下两排牙齿轻轻研磨着。
沈摇光僵着身子,静静等待失血的感觉。
等了半天,他只是将脖子那处反覆舔舐啃咬,却不刺破取血,沈摇光倏然反应过来,他是在亲自己。
“你!”沈摇光捂着脖子缩回来,握起拳头,作势要打他。那拳头落在他胸口,也只是轻轻推搡了下。
“你不用舍血,我亲一亲,就有力气了。”谢司危闷闷地笑着,双肩颤动,不小心牵扯到伤势,咳出一口浓血。
云想衣受他一击,伤到了要害,暂时没有追上来,这一番恶战,三十三重天的妖物死在他剑下的不计其数,他也已耗尽全部力气,这一口血咳出,眼前发黑,直接栽倒在沈摇光的怀中,最后听到的是沈摇光带着惊慌的呼唤:“司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