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我给你出个主意,待会你把酒泼进谢司危怀里,趁机在他身上摸一摸,卷轴如果不在他身上,那就在他的寝殿里,你可能要做出更大的牺牲了。”
大白的主意损归损,切实可行。沈摇光放下汤羹,拎起酒壶,心口紧了紧,还没行动,手脚不自觉软了几分。
这是心虚的表现。
就在沈摇光迈出一步,准备装作崴脚,把酒泼在谢司危身上时,那舞姬脱离人群,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跳到了谢司危身前,往他怀中倒去。
沈摇光蹭地一下冲到她面前,把她弹了回去。
舞姬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了个狗啃泥,千钧一发之际,她凭着高超的舞技,腾挪,旋身,轻盈落地。
惊魂未定的站稳后,她脸色铁青地瞪向沈摇光。
沈摇光也是惊魂未定,面露讶然。
舞姬咬着后槽牙。
她的确是派过来魅惑谢司危的。
她来之前主子提醒过了,这位妖王大人容貌惊世,等闲的美人是瞧不上的,要引起他的注意,非得有不同寻常的本事。
这一见,果真如此,青年容色秾丽,仪态端方,明珠皎月,皆在他面前黯然无光。
好在她自幼学舞,身段柔软异常,入狐族以后,潜心修炼媚术,融进舞蹈之中,只要看过她的舞,没有男人不会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有任务在身,暂时顾不上与沈摇光计较,一个高踢腿动作,再次折腰朝着谢司危怀中倒去。
结果又被沈摇光挡了回去。
这回舞姬瞪向沈摇光的眼神几乎能飞出刀子。
大白吃惊道:“小七,你听声辨位的本事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沈摇光苦着脸道:“不是我,有一股力道在推着我。”
这股力道,沈摇光再熟悉不过。
她和那舞姬目的一致,舞姬是投怀送抱,她单纯想使坏,约莫是谢司危看出她们二人的心思,故意使此手段整治二人。
舞姬接二连三被沈摇光坏了好事,心中顿感不妙,转头果然看到自家主子不悦的脸。
青狐想做狐族的王,便想通过她巴结谢司危,做自己的靠山。
今日怕是要梦断于此了。
他不痛快,就会折腾得自己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处处与她作对的沈摇光也别想痛快。
舞姬心一横,在沈摇光再次挡在面前时,一个千钧力道撞出去。
这样做的后果是两败俱伤,舞姬与沈摇光都摔了出去。
沈摇光所立角度刚好对着谢司危,如此一来,她直接扑到了谢司危的怀里。
完全是始料未及。
沈摇光反应也快,顺手把手里拎着的一壶酒对着谢司危的胸膛倒了下去。
谢司危:“……”
大白不忍直视:“明显了啊。”
舞姬被沈摇光气得牙根发痒,自己虽未得逞,见沈摇光冲撞到谢司危,也算出了口恶气。
这回那妖王大人还不得责怪她失仪,重罚于她。
“我帮你擦。”沈摇光晕乎乎的,趴在谢司危怀中,卷起袖摆,帮谢司危擦着身上的水污。
谢司危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沈摇光摸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失神了一瞬。
与女人细腻柔嫩的手感不同,男人的肌肤是紧实有弹性的,皮包着骨肉,从前她最喜欢揪着他的皮肉玩了。
紧接着又记起正事,不敢再耽误,快速从这悲春伤秋的感叹中抽离情绪,借着为他擦水渍的便利,在他怀中上下摸索。
她一边摸着,一边等待着谢司危的呵斥,争分夺秒,指尖如灵活的鱼游走着。
沈摇光摸得起劲,正要往他腰间滑时,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喑哑不耐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摸够了吗?”
那隐忍的声线之下,有暗流涌动。
沈摇光仰面,眼神像一片迷雾笼罩的湖水,朦胧又懵懂。
谢司危今夜积攒的痛快与不痛快都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燎原的大火灼着他口干舌燥,他咬了下舌尖,尝到了腥甜的滋味,压着火气道:“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摸我,我让你摸个够。”
酒意上头,燥热难当,谢司危吐出口浊息,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流星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妖,以及那楞在当场的舞姬。
“哎哟,成了。”大白从桌子底下滚出去,两条腿几乎迈出火星子,追上谢司危的脚步。
谢司危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