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忽而,帐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声,那声音似甜腻又似痛苦。
红纱帐小幅度地颤动着,极有节奏,金钩撞击出清脆的声响,沈摇光的手伸出帐中,无意识地抓着空气,又被谢司危捉住,按了回去。
……
再次见到沈摇光,爱恨悲喜万般情绪都揉在了一起,拉扯,撕咬,谁都想抢占上风,谁都占不了上风。直到此时,谢司危终于与自我和解,承认一个事实,沈摇光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上风,居于不败之地。
他爱怜地亲吻着沈摇光的眼睛,放纵着自己山呼海啸的爱意,心头像是被塞进了整个春天,万物蓬勃生长,潺潺春水流动,新仇旧恨,冰消雪解,只剩下满腔的窃喜和怅然。
窃喜的是,他终于得到了她。
怅然的是,他用这种方式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