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不舍得撒手。
他肆意的在她身上宣泄着精力,手段强势冷厉,逼得她不止一次呜呜讨饶,也会在事后极尽温柔,悉心为她上药。
那双如玉如竹的手,握过剑,调过弦,杀过人,在这三日不厌其烦,一遍遍探索着她的身体。
沈摇光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或哭或笑,悲欢喜怒,都在他的指尖。
到了第三日晚上,谢司危终于放过了她,问:“想出去走走吗?”
沈摇光想也不想的点头。
想,太想了,这三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他的床上下去。
“吃过饭再去。”谢司危看出她的欢欣雀跃。
白芷把晚膳送了进来。
谢司危端起碗,夹了些沈摇光喜欢的菜肴,一口一口喂着她吃。
沈摇光早已习惯,心安理得的被他侍候着。
这三日谢司危都是这么手把手打理着她的起居的,他帮她穿衣,束发,洗澡,她切切实实过了一回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沈摇光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不好吃?”
“这两日吃太多了。”
吃多对肠胃有负担,谢司危并不强求,拿来披风,替她裹上,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踏出门去。
沈摇光忙道:“我自己走。”
“你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那是我这三日不够努力了。”他低笑。
他哪里不努力,他太努力了,他再努努力,她可以去躺板板了。
沈摇光翻了个白眼:“再不让我下地,我都不会走路了。”
谢司危把她放下来,牵起她的手。
照顾到她的感受,他走得极慢。
“天已经黑了,我让他们把灯全部点上了。”谢司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多少盏?”
“一百二十盏。”
“哇,像星星。”
“嗯。”
迎面拂来暖风,空气里浮动着幽幽的香气。落英缤纷,堆了满身,沈摇光抓到了一片花瓣,软软的,凉凉的。
“是桃花瓣。”谢司危温柔地提醒着,“今年的桃花开得格外红。”
他在等着她接下去。
她按照他期望的,兴冲冲地说:“像火烧云。”
他摘下一盏灯,放在她的手里:“螃蟹灯,还记得吗?”
他第一次取她的血,送了她一盏螃蟹灯,那盏灯后来被烧了,沈摇光还惋惜了许久。
沈摇光提着灯,漆黑的眼瞳里点缀着欢喜。
已是春浓,本该天气回暖,沈摇光越走越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星辰剑把池水都冻成了冰,这里比别处都冷一些,不要着凉了。”谢司危帮她把披风裹紧了些,握住她的手捂了捂。
到了谢司危那日夜宴的春园?
沈摇光感受着寒气的来源,确认了星辰剑的方向。天下至阴至寒之剑,把剑放在这里,无人能取走,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谢司危观察着她的表情,适时的开口: “你可以同我提一个条件,这是奖励。”
没有无缘无故的奖励,无非是谢司危得到了她的身体,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于是把这快乐回馈给了她。
“什么条件都行吗?”
“唔。”
“那我要你放弃召开赏剑大会,留下星辰剑。”
看不到谢司危的脸色,应是沈了下来,刚才还柔情似水的嗓音,压抑着几许风雨欲来的危险:“是为萧天权求的吗?”
让人随便提条件的是他,翻脸的还是他,明明是个小气鬼,搁她跟前装什么大方?
沈摇光快气死:“萧天权,萧天权,口口声声都是萧天权,你这么离不开萧天权,你跟他过好了!”
谢司危没声了。
沈摇光无语凝噎:“难道我的生活里,除了萧天权就没有旁人了吗?”
谢司危迟疑道:“不是为他?”
“剑中还栖居着绛河姐姐,你毁了剑,绛河姐姐就要灰飞烟灭了。以我和绛河姐姐的交情,不值得为她求一句情?”
谢司危闷闷的,半晌道:“你去给我折一朵这园中开得最美的桃花,我便允你所求。”
“你赖账,你刚才还说随便提条件。”
“主动权在我,赖不赖账,我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