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就不见了踪影。
俄顷,谢司危负手从回廊中走了出来。
蝎妖一直等在廊下,见他前来,施了一礼:“主子替沈姑娘医完眼睛啦?”
“勿要外传。”
“省得,省得,绝不叫那沈姑娘听到一丝风声。”蝎妖连连点头。
他这位主子真是拧巴极了,心里头分明担忧沈姑娘担忧得要死,表面上却要故作冷漠,爱搭不理,还装什么女神医去给沈姑娘治眼睛。
话说回来,也是能理解的,沈姑娘都对他始乱终弃了,他还巴巴的凑上去,这不明晃晃让沈姑娘蹬鼻子上脸么!
*
嘎吱一声,门板被推开,缝隙里挤进来一只肥硕的大鹅。
大白东张西望,只望到沈摇光坐在凳子上发呆,屋里没有旁人——尤其是大反派谢司危,才敢大摇大摆走进来。
“累死我了。”大白靠着桌子腿坐下,两腿岔开,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
“你去哪里了?”沈摇光有好几日没联系上大白了。
“谢司危那个杀千刀的,他把你抱走以后,让人把我抓起来关小黑屋了,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大白抖了抖羽毛。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鹅子我就是团数据,大不了就死机重启,他们这群愚蠢的野蛮妖,还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大白语气轻快,“卷轴你找得怎么样了?”
“那天夜里我睡过去了。”沈摇光尴尬。
谢司危体力异于常人,太能折腾了,在他正式宣布结束时,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直接睡了过去。
“他是妖,这方面有先天优势,不怪你,要是个普通男人,两分钟就能完事。”大白有着强大的数据库,比沈摇光还了解男人,安慰完沈摇光,又道,“你不是在他屋里待了三日么,这三日他都缠着你不放?”
沈摇光回忆起那三日的激烈战况,脸颊微烫。
不吭声,便是默认。
大白理解了,再次宽慰:“没关系,他现在正处于新鲜的阶段,跟人类的毛头小子没有区别,等变成了老夫老妻,就没那么多兴致了,到时候你就有时间找卷轴了。”
沈摇光摸着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我这次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八卦。”大白突然道。
“别拐弯抹角,直说。”
“就那个云霜,被你弄进三字狱的云霜……”
“不是我,是谢司危。”沈摇光态度严肃的纠正。
“行,谢司危,这个不重要,云想衣是云霜的义母,她们一个妖,一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能混成一丘之貉,多少有点猫腻。我听说当初云想衣收留云霜,不单单是看中了她的狠毒,云霜进入三十三重天以后,云想衣一直在用药养着她,把她养成了药鼎。”
“药鼎?”沈摇光记得云霜被送进三字狱时,曾喊过一次自己是药鼎,企图博得谢司危的回心转意。
“类似于修仙小说里的炉鼎,但意思是相反的,云想衣用药强行改变了她的体质,只要她和男人阴阳交合,就可以汲取男人的修为。”
“采阳补阴?”
“这么说也没有问题,云想衣本来打算用她来对付谢司危,云想衣对谢司危自来不是特别信任,甚至还有些忌惮,云霜算是她准备的后招,俗称美人计,可惜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云想衣就被谢司危反杀了。三十三重天大洗牌时,云想衣的势力都被清干净了,独留下她,恐怕也是因为她的体质。”
“你是说谢司危想和她双修?”
“我没这么说哦。”大白摇头晃脑,“谢司危不同于越淮青,他这副半妖躯体承受不住越淮青的妖力。他那日是被你气昏了头,完全没有考量到后果,才把越淮青的妖力全部吞了。越淮青自现世以来,吞吃了无数人,这些人当中大多数为穷凶极恶之辈,受欲念驱使,被越淮青蛊惑,他们的灵魂已被戾气浸染,越淮青吃了他们,身体就成了承载戾气的容器,现在,谢司危成了那个容器,而云霜的体质恰恰可以净化他的戾气。”
“被戾气浸染会怎么样?”
“越淮青后来的结局你晓得吧,她和谢景渊成婚以后,谢景渊试图帮她化解过戾气,但她后来还是忍不住去杀了人,这也是他们决裂的导火索。”
“谢司危会变得和越淮青一样,慢慢被戾气影响,成为彻头彻尾的恶妖?”
“谢司危和越淮青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不要忽略了他体内谢景渊的血脉,他有人性,会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