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感激?
“妹妹,舅母今天到底怎么了?”颜宛怎么也放心不下,等在颜容必听水居的必经之路上。
“别担心。”颜容和她手拉着手一起走回睛柔居才说话,“大舅母心疼娘亲,但她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却是外人,对别人家夫妻的事不能管得太多,心里不定怎么憋屈呢。今天见到他被气得那样,估计心里解了些气,才回到书房里发泄。”
“让大舅母来淌这浑水,真是难为她了。”颜宛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事,她真心疼我们,我们以后对她好就是了!”颜容倒是安慰起姐姐来。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今天才不让大舅母出面,而是自己和父亲说。对吧?”颜宛叹气,“做为姐姐,我却还要你保护,真是太没用了!”
开解了半天,颜宛还是闷闷不乐,但时间已经不早,颜容没办法,只得先回去了。
晚上听水居小主子的卧房里,黑暗中又有说话声响起。
“你又来了?”颜容抱着被子看着轻易开了自己的窗跳进来的人。她的床离窗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粟广像是要跳到她床上一般。能够夜视的她一眼就看到他脸颊上几道印子,不过因为夜晚看到的颜色不那么正常,不知那印子是青是红还是紫。
能伤了这家夥的人,肯定很不简单。
“什么我又来了?”粟广瞪大眼,本来明媚勾人的眼黯了,“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颜容用脸蹭了蹭抱着的被子,嗯,不让人呆在暖暖的被窝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对你这人倒没意见。”
粟广眼神一柔。
“可是我对你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有意见!很有!”说完还重重点一下头,发泄不得睡觉的怨念。
他的眼神一暗。
“嘿,要不是你这么多天不出现,更不记得我的点心,我怎么会亲自跑上门来讨?”他坐在她的床沿上。
“下去!”颜容推他,“坐远一点。跟你很熟啊?”
再熟你也不能坐人家女生的床吧?特别是人还窝在床上的时候。
“不熟?”粟广眯起眼,目光瞬间税利起来,“我们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一起住在这府里,应该能说一句同吃同住了吧?”
“呸!”颜容真想把头埋进被窝里不理这货,太雷人了这也,他是故意的呢,还是有意的呢,“照你这么说,我还和颜府里百多号人同吃同住很多年了,可我也没记住几个人,那也叫熟啊。”
“你就贫吧。”粟广伸手揉了揉她黑亮的头发。本来只乱了一点,现在直接鸡窝了。
喂,到底是谁在贫啊?你也太自说自话了吧?
不过颜容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她只是讨厌他每每喜欢打扰自己睡眠,和进自己卧房让人没有安全感而已。看在自己有难时他招之即来及时帮忙的份上,就勉强打着哈欠陪着这丫吧。
“如果你只是想提醒我记得你的点心,那我知道了。”不过还是不能太给他颜色。
“哼。”粟广忍不住又揉她的头顶,想不到手感这么好,“你明天还是继续练功吗?上次我帮你找了迷踪步走不顺的原因,你到底有没有试着调整着练一下?”
“这不一直没空吗?”颜容闭着眼。她白天又用了意念又忙活了那么久来着,好困啊!
看着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脸上晕出可爱的红晕,粟广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嗯?”她的脑子快要罢工了!
粟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累的。”颜容觉得说话也是个力气活。
“你昨晚内力全部抽空!”粟广声音严厉,“你做了什么?”
四级的内力不能外放,而自己查得清清楚楚,她昨天既没有练功没有和人打架,她到底是怎么把内力放空的?!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内力对于一个武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就这样一手摸着她的头顶一手紧握拳头,咬牙切齿质问。
粟广一直都是以一个好好师兄的形象出现在颜容面前,可现在周围温度却迅速降低。
“冷。”颜容脑袋里只剩下本能了。
他摸着她头顶的手往下,抚过额发,扶过秀气的眉,扶过红润的脸颊,抚过肉呼呼的小下巴,来到她小巧而脆弱的脖子。
“难道你还练了别的功?可是师傅没有哪种武功会有这样的表现。或者,你拜了别人为师?”慢慢收紧手,颜容有些呼吸困难,她下意识不住挥手,“怎么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