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却发现背着自己的背猛的一僵,便不敢再动。但她此时已没有那么害怕了,对那浮尸的好奇很快冒了头。
“他还没有泡大,看来落水的时间不长。”她从他的脖子旁边探出头去说。
粟广只觉得被她说话呼出的气吹得脖子耳朵都痒痒的,闻言心不在焉地回:“我猜他还没死。可能只是晕了。”
“真的?”颜容围在他脖子周围的手突然一用力,“那你还走这么慢?快救人呀!”
粟广还是保持着散步般的速度:“反正都晕了。”
颜容把目光收回来看他。太阳升起来在离湖面不远的地方,圆圆地射出温暖的红色光线,在他眼前十公分处的少年面上敷了粉一般有着细致的红晕。斜飞的眼里闪着一片水光,和着唇上映射的晨色,让他看起来像神祗一样,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冷血呢?
粟广感觉到她的目光,斜过眼来,就见她浓长的眉皱着,染上金红阳光的小嘴红润欲滴,那张小脸就你是点了胭脂标志的小包子那样可爱。
“放心,如果命不该绝,肯定救得回的!”他边说着边用自己的脸蹭上她的脸。
“你,你好好走路!”颜容吓了一跳,马上把头扭到离他的头最远,可惜手臂太短,最远也只有二十多公分。
粟广笑起来,背部震动:“瞧把你吓得。小心掉不下去!”
“这里的水那么浅,掉下去也淹不死!”颜容小声嘀咕着,却不再动了。
“到了。”粟广出声时,颜容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落水少年两步远的地方。只听到背着自己的人说:“阿容,我人把这人提到岸边去,你搂紧我了!”
颜容还没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突然弯下身去,于是她动作飞快地圈紧了他的脖子,同时感觉自己的屁屁被一只热热的手扶着。
粟广一跨步一腰弯,伸长另一只手揪住那人的后领一提,也不管他还抱着那木头,就这样提着出了水,踩着水飞到岸边。
他们只看得到身形,所以当粟广到了岸边松开颜容让她站在旁边自己给那人控水时,颜容看到了那人的脸。
“啊,怎么是他?!”她实在太吃惊了,吃惊到根本没想到控制声音。
“谁?”粟广一直没有看他的脸,闻言板过来一看,那眉就皱成团,“怎么是他。”
“你怎么不动了?”颜容只见他看了溺水的八殿下一眼,皱着眉说了一句就定在那里,“快控水啊,我回去叫人来帮你擡他。”
“别!”粟广动作快得看不清,“如果真的是他,还是不要别声张的好。我直接把人提回去我房间,暂时也不要对人说这事。你把鞋穿好再回去,别让人看到这副样子。”
颜容只看到他几下帮八殿下控完水便再次提着他的后领回庄子。她穿好鞋袜后想到自己清早过来的目的,便转身去弄了些荷叶进她刚挖的小池子才回去。
天已大亮,庄子里的人都起来了,所以她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去时,只见到问好的声音,人家就算想着没有见她出门去,也只是以为自己没注意而已。
想了想,她还是先回自己房间洗漱后才去找他们。颜宛和她在同一个院子,也是才起来,因此并不知道她出去过的事。两人来到粟广和颜寰所以的院子时,正碰到粟广出门来。
“粟师兄,早安!”颜容招呼一声就问,“大哥呢?”
“他在房间里。”粟广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进去吧。”
颜容想了一下,刚才说了不要声张,那他就不会明着去请大夫,应该是用大哥的伤做借口。看见颜宛满脸的疑问,她拉着她,“别担心,我们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颜宛担心着大哥的伤,反而拉着妹妹大步进了他房间。
“啊!”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以为是大哥伤势反覆,丢开妹妹的手奔过去。
颜寰从净室走出来:“阿容,你们来了?”
跑了一半的颜宛突然刹车:“啊?”
可怜的孩子。颜容拉着她到床边,指着八殿下的脸:“是八殿下,我们在零湖看到他泡在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份特殊,粟师兄说先不要声张。”
颜寰也走过来:“是的,阿景身边的内侍丰年是大内一流高手,连他都保护不了阿景,真不敢想像是谁要对他不利。”
“是的,等他醒过来再由他决定要不要通知他的人。”颜容点头。
粟广很快带了颜寰的大医过来,因为腿伤还在恢覆中,他这次出行就请求把这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