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对别的孩子下过手?”颜容眯起眼,唇边绽放出一个温温柔柔的轻笑。
粟广心里一紧。以他对她的了解来看,此时她心情极度不好,似乎有人要倒霉!
“呵呵,几次而已,小门小户的,有些人家还直接送来,说被爷看上是他的荣幸!”也许是被颜容的笑给迷惑了,方林那厮竟然直说,还把自称换回爷!
“好了,别问了,省得污了耳朵!”粟广也越看那个猪头越不顺眼,“你想怎么教训他?”
“阉了!”颜容的回答让听到的两个男子都身形不稳。
“你说什么?”粟广挖挖耳,他也就今天没洗澡,怎么听力就被影响了?
“把他阉了,让他以后只能被人玩!”颜容想想就知道这猪头祸害过多少
“小,小郎君?!”方林才见那俊美的小郎君露出笑容,怎么才开始高兴就又变了脸色?
所谓天堂地狱就是如此吧?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颜容很不满粟广的呆楞。一向听到就做的师兄竟然给她待机?
粟广本来在想着阿容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一想,以她收集消息的能力,只怕没有什么会不知道的。
“啊!我来!”他把颜容往后带,才欺身到方林面前,“没有人能在惹了我们之后全身而退。但我们也不是嗜杀之人,所以留你一条小命。你有何意见?”
方林恨不能这是个恶梦,下一刻就醒过来!
这少年想阉了他!说到死,他是一百个不愿意,他这样说是想他被阉了还表示一下感谢?
“方员外!”粟广还是客气,没像颜容一样口口声声叫他猪头。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客气,人家方林一丝也没有接收到,他只知道自己两样都不想要!
“我在城里不止一家酒楼,还有很多个铺子的!别,别阉我。我,我也不想死啊!”方林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先混过去再说。东西不在身上,先拖点时间治好再说回自己的府上拿,然后放出部份死士,他就不信杀不死这俩可恶少年!
粟广手起剑落,然后就带着颜容闪到门外。至于留在里面倒地不住呻吟的人。直接被他无视了。
“就这样?那个地方出很多血的话,是不是会没命?”颜容不想沾人命。
“别回头!”粟广动手把她的头板回来。“别脏了你的眼啊,相信师兄,你说往东,师兄绝不偏南!”
这人,真是越来越痞了。知道不会闹出人命,颜容也放松下来。
“不偏南,是不是要偏北?”她含笑看他。
“你说往哪里。就到哪里。”粟广伸手揉她的头发,“很晚了,回去睡觉。”
颜容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忍得粟广的手忍不住继续在她头上作怪。
“还有那两人要处置呢!”啪地拍掉头上乱揉的手,她闷闷提醒。
“交给我就行!”粟广搂着她的腰。双脚离了地窜进客栈的院里飞回房间。
“嗯,冷。”
“师兄。你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颜容侧耳倾听时,那声音却不见了。
“睡觉,累得都出现幻觉了。”粟广在她脑门上轻拍一记。
真的是幻觉啊?她怎么可能听错?
“娘亲,浩儿好冷。”细碎的呻吟声再次传来,没有关上的房间门口里先后窜出一小一大两个身影。
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近了,呻吟声小了,但那粗重的呼吸声却向两个听觉灵敏的人召告着方向。
“这孩子可真会躲!”他们终于在楼梯下面的角落箱子后面找到缩成一小团,浑身黑黑的孩子,“师兄,他会不会就是那个乔小郎?”
“也许吧。”粟广皱眉。小容容竟然用很正常的语气说“这孩子”?
人家看起来不比他小多少吧?她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用那长辈一样的口气说话?
“师兄,他发烧了。”颜容双眼在黑暗里亮了亮,搬到我房间去吧。房间里有连翘,让这好命睡觉的娃起来照顾一下小朋友。
“我去叫人再开一间房。”粟广转身。
颜容反应飞快地抓住他的衣摆:“都快天亮了,别添乱。”
奇异的,她不客气的声音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听话的感觉,自然地就嗯了出来。心下叹口气,他有些纠结,却地上的男孩再次呻吟出来时放弃了思考。
颜容在前面带路,开门,把床铺一下,粟广就把人放上去。
粟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