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给我下去!”吉瑜景火冒三丈,谁让你上来的?
“殿下,殿下。”阎吾喜微笑地呢喃。她仍觉得自己在梦里,若是现实,哪有人能有这样厉害的气场?自己都吓得全身发抖了。一定是她把殿下想得太高大太威猛了,强化了他的气场才这样的。
不过,太子殿下生气的样子也一样的好看啊!
颜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闪身就不见了:人家夫妻之间的事那是家事,她留在这里干什么?看美女啊?不过说真的,太子殿的身材真是很有料,不知她这个小豆芽以后会长成什么样?
她出现的时候吉瑜景正专注着床上不该出现的另一个人没注意到,可消失的时候总有个时间差,虽然只是人影一闪,但对于把她记在心里了的吉瑜景来说却已经足以知道那是谁。
“阿容……”他想要挽留,可是现在这场面很不合适,让她走。又觉得心慌。
沈浸在幻想里的阎吾喜对这个两个字却很是敏感,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原本还痛得如千针入脑的感觉一下子退开:“谁,谁是阿容?”
她一出声。把思绪纷乱的吉瑜景的注意力拉回来:“你这个无耻得爬床的贱女人。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他自己却马上裹着被子跳下床:“来人啊,把这床给我拆来烧了,给本太子拿张新的来!”
阎吾喜从天堂到地狱。她辛辛苦苦接近他,拼着被发现的尴尬留在这里,以为他会看在自己伺候了他的份上。对病着自己有那么一点保护欲。这样她就能利用他的心理让他接受自己在这里,可是,他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贱之一字,是多么强烈的贬视和轻蔑?
她觉得自己被这个字伤得体无完肤:“我是太子妃。是在皇家历代先皇的牌位前上过香的你的妻啊,你怎么能那样看我?”
她不记得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来披上,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吉瑜景。双眼含泪,却怎么也不落下:“为什么?是因为那个阿容吗?她是谁?”
这个世界没有“三从四德”的说法,但世家对女儿了要求也有德容言工四样,而德丶容丶言三字较中性,常有人用在女儿的名字中表示对其的期望,所以在洛京这地方,名字里有“容”字的女子并不少,若说整个欣朝,那就更多了。
女子的胸部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洁白皮肤上点点淤痕召示着昨晚发生过的事,她双腿微并,但因坐姿正对床外,所以站在床上的吉瑜景很轻易就看到她双腿间柔软的毛发掩盖之处。
慌乱地别开视线,吉瑜景不敢再看过去。但脑海中却不可自抑地想起以为是春梦的昨晚的“激战”,她是那么柔弱,那么予取予求。
不,她主动爬上自己的床就是她不对!他是一国太子,还是未来的皇帝,想要什么女人不是他说了算还能是别人强迫他?那怎么可以?!
“贱人,连着几天都是你,对不对?!”不由得,他的视线又回到她脸上。
心里已有猜测,他却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若只是昨晚而已,那及时解释,再保证以后不再犯,不知阿容会不会谅解?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阿容在宫里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我是谁?除了我,还能有谁名正言顺地上你的床?!”欣朝女子多外向,她们有传统的礼仪,也有新女性的骄傲。碰上心里最在意的问题,一向被赞进退有度的阎吾喜也不能淡定了,“是那个阿容对不对?她到底是谁?你说呀!若是她真的比我更优秀,那我愿意代你上门去提亲!没有太子妃的位置,其他什么都可以任她选!”
就算是恨不得要杀人,就算头痛欲裂,她大吼出来的话里仍然暗含心机:只要弄清楚情敌的身份,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如若不能在宫外解决,她就不信不能在宫里解决!
这就是大家族世家女的悲哀啊,既然愤怒也不能完全失去理智。
再次提起“阿容”,吉瑜景终于回覆了理智:“来人,拿净身的热水进来!要三桶!”
快点洗干净,他要去找阿容可不能带着别人的味道!
“披上你的衣服赶紧给我消失,我们之间的帐稍后再算!”他对她说这话时,脸部扭曲得变形。
门外有人敲门,刚才他们的声音那么大,外面伺候的宫女都隐约听得到,所以唤人时都推脱着不愿意进来。
“阿景?”是南宫贵妃的声音。
阎吾喜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下床披上衣服,一言不发地绕过贵妃娘娘回去太子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