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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容娘,奴猜着您的身量长高了做的衣裳好像有些小,您带有衣裳回来吗?”她找来找去,对自己今年新做的衣服看了又看,突然想到刚才泪眼里看到的主子似乎比她想像中的更高更圆润些,这样一来她比照着宛娘做得稍大稍长些的衣裳仍是不合身。
颜容急着回来,哪里想得到衣裳的事?何况她的衣裳大多适合练功,而且都在她的空间里面。回到洛京便是回归她世家贵女的身份,再穿那样的也不合适。
“不要紧的,你看床脚的包袱里面有衣裳。”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到她?
“真的耶!”迎春惊喜道,“刚才我还铺了床的怎么没有注意到?一定是太高兴了眯着眼没注意!”
见她自己脑补找了理由,颜容笑笑不答话。洗完出来穿上迎春搭在屏风上的衣裳,头发还滴着水地走出去。
“容娘,奴给你擦头发!”迎春很高兴用得上她,举着布巾快步走来。
“迎春,给你看个戏法!”颜容甩甩头一个360度旋转回来,“看!你家娘子的头发黑亮顺滑吧?”
迎春张大嘴傻举着布巾不会动了。主子刚刚还滴水的头发怎么被她一转就完全干得看不到一丝水气了呢?太神奇了!
“回魂了!”颜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家主子是有大本事的人,别总想着没人侍候就过不好!”
她这是先安她的心,为以后丢下人家埋线。颜容暗暗鄙视一下自己。
迎春刚回神就听到她这句话,又楞住了。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原来是因为她没用,主人根本不需要她!
一个不被需要的丫鬟,她到底有什么脸面留下来?
“迎春?”颜容见她呆在那里,心想只是头发快干而已又不是大变活人,这丫头不会那么不经吓吧?
“迎春!”颜容加大音量。
“啊!”她终于回过神来。
“过来给我说说我不在洛京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总是吱吱唔唔的,有事也不和我说,信上什么都说好!”她窝在被子里,进门时的一身英气此时看起来最不明显,懒洋洋地像只晒太阳的猫咪,“留你在洛京可不是让你光玩儿的,你得给我看着,务必要做到事无巨细跟我报备!”
原来留她下来真的有用?刚刚心里死灰的她现在又覆燃了:“容娘,你离开之后大约七天左右我们收到信说你突然闭关,出关之日不定,开始大家都很着急,怕是出了什么事,但寰郎和宛娘商量过后又过了趟宫里,回来就照常过日子了。后来先皇病重,宫里来人找了宛娘几次,据说天天传寰郎,奴不知是因为何事。后来先皇驾崩,现在的皇上继位,先皇的国丧寰郎和宛娘竟然都未曾前去!”
“等等。”颜容原来闭着眼听,到了这时突然打断,“姐姐那时是白身,没有官职爵位不去是正理,但大哥可是小将军!就算这个将军之位未正式册封,他还有个御前带刀待卫的官衔,有品有阶的,怎么会不用给先皇送灵?”
“奴也不知道,但宛娘不让在写信给您的时候透露这些。”迎春关切地看她,得到示意才继续说下去,“皇上登基之时拒不立后,阎家联合一些世家闹了起来,那段时间宫里三天两头有人来,但寰郎和宛娘都未出过门,有几次书房里桌上的东西都被砸坏了。这件事寰郎也不让奴告诉您。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寰郎和宛娘足不出户地过了三个月后,皇上来了圣旨,亲封寰郎为驻北大将军,正一品;封宛娘为洛京女官,领正四品禄;还……”
眉头越皱越紧的颜容见没了声音,睁开眼一看,便见迎春睁着眼看着自己不说话。
“还有什么?”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还封你为御书房女官,领正五品禄!”
“哼。”颜容只是哼了一声,并未就此事发表任何话。
迎春怯怯地看她,接着小心地说:“寰郎当时就接了旨,转身就拿着进了宫,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据说皇上很生气,寰郎还未出宫就又传来一道圣旨,命主子三人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迎春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颜容的呼吸慢慢平缓,便住了口。这样另人生气的事主子都没有反应,肯定是睡着了。
颜容却是把意念力散出去,目标直指皇宫内院。见她停下来,再次睁开眼:“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