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胭脂遮不住细纹:“您可要进去?”
耀眼的绿色在阳光下反着光,于桑之视线落在老鸨的手指上,洇湿的睫毛有些长,但又乌黑,就很像长长的摇曳的扇,垂在赛雪的肌肤上,触感明显。
老鸨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个绿戒指,连忙扯着笑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哪怕是这样,华贵的绿宝石还是折射了一小弧线的绿光。
她脸都笑僵了:“不是……这是个意外……”
老鸨真的要欲哭无泪。
她这几天躲于桑之躲得厉害,她知道碰见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前些日子于桑之在青楼里查看账本的时候,她就惴惴不安,就提心吊胆,整日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做多馀的事。
好不容易人昨天一整天没来,她富贵病犯了,可不得翻出自己的手饰,又趁着于桑之不在打扮自己。
胭脂是今早抹的,绿宝石戒指却是昨日戴了,今日一个紧张,把这茬给忘了。
老鸨捂着胸口,一脸肉疼地看着于桑之。
她就怕于桑之看她不顺眼,有把她的绿宝石戒指给抢走了。
倒也不怪老鸨这么想,于桑之这人,一上来就抢,甚至还抢走了她整座楼,她心爱的能赚钱的姑娘们都被抢走了。
她最得力最放心的狗腿子也被打服了。
这可不得给她造成个心理阴影?
总之于桑之这“野蛮土匪”的名号在老鸨眼里是摘不掉了。
楼都被抢走了,抢个首饰什么的也不过分吧?
于桑之的目光毫无情绪,清凌凌地落在老鸨身上,冷淡又透着脆弱感的视线让老鸨身子一抖,整个人都开始战栗。
她等了又等,没等到于桑之的回应,也没等到于桑之让她把戒指交出去。
心中颤颤巍巍,如有铁鼓在捶。
她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是被她掩耳盗铃给遮掩过去了?还是生了气在盘算着怎么处置她?
还是没有声音。
老鸨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
莫非是人家觉得开口让她交出去太丢人,要让她自己自觉上交?
这倒是能想得通,这样狠的人就喜欢别人识时务。
老鸨咬咬牙,看着自己手上的绿戒指。
这已经是她藏起来最宝贵的首饰了,青楼里的好东西早就被那狗腿子李二花给劫掠一空,都献宝四的献给了于桑之,就剩这一个被她压箱底,给藏了起来。
她有点不舍得。
更不舍得在别人都没逼她的时候就像个傻子一样自己送出去。
老鸨心中都纠结出了花。
转瞬,空中还是没声。
老鸨已经有些担心自己的脖子了,脖子凉凉的,背上寒森森的,像是什么在吹气。
让她头皮发麻,又让她身体发抖。
要不,还是交出去吧?
还是交出去吧?
那女疯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她交出去。
老鸨闭着眼睛,想了想生命和尊严。
生命诚可贵,尊严……
啊呸,尊严算什么?
老鸨想定了,不仅肉疼,更是牙疼。
她移开了自己遮住绿宝石戒指的手,那略微下垂的吊三角眼睛瞅了于桑之一眼,狠了狠心。
她正要把手里的戒指给人,戒指都已经脱下来了,却见那蓬蓬的视线转开了,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走吧?”
“啊?”老鸨没忍住,疑惑了一瞬。
在收到于桑之落在她身上的冰冷眼神之前,她浑身一抖:“哦哦。”
她笑开了花:“好嘞。”
她一骨碌把戒指又给自己戴回去,乐呵呵地给人带路。
“于小姐走这边,小心石子,哎呦,这是谁刚拖的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擦干净 。”
老鸨一边训一边走,她作为曾经青楼的主人,还是很有威风的。
她一个个排队训了龟奴们和小杂役们一通,转头却对着于桑之笑的谄媚:“早膳我早就让人准备了,就是想着于小姐要来,让他们手脚利索地给温着了。”
她一提臀,撅开了挡路的门板,亲自躬身给于桑之擦了擦椅子,又转身如狮吼:“老李,快把早膳端上来。”
“哎,好嘞。”远远的,有人一声应了。
老鸨转过头,又想去献媚于桑之,却被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