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
深呼吸了几下,陈成再次看向眼前。
美人还在原地,没有消失,也没有不见。
可见并不是一场梦。
也或许是一场梦,但他没有醒。
贪恋地再望两眼,陈成问出了他的疑惑:“你怎么进来的?”
这样无营养的对话于嗓之向来不爱回答问题不过这次她耐心回答了:“走进来的。”
走进来的?
那难道他请的那些家丁侍卫都是摆设吗?
陈成在心里狐疑,更加坚定了这是梦境的事实。
既然是梦,他又大胆把自己的视线黏上去了。
“来干什么?”因为激动,陈成的嗓子有些哑。
“来找你。”冷寂的嗓子清凌凌地吐出情话微甜别说陈成这个一见钟情的男子,就是别的任何一个不为所动的禁欲男子,都要被她所蛊惑。
陈成感觉自己的嗓子更哑了。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几乎是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
毕竟是个美丽的梦,梦想一下美人爱他又怎么样呢?
在梦里,也算不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一来一往,陈成已经被于桑之给迷的五迷三道。
等到于桑之提出让他签署文书的时候,他也没从快乐中清醒过来。
“好。”几乎是乐颠颠的,陈成快乐地把自己的章盖在了于桑之要求的文书上,一双眼睛迷迷瞪瞪,看起来真和傻了差不多。
目的明确的于嗓之得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目光回转,看了陈成一眼。
焦躁又迷糊的陈成几乎被这一眼勾走了魂。
迷迷瞪瞪躺倒在了美人榻上。
爬入陈成脚底的黑影骤然回缩,缩回到玉桑之背后的影子里去。
等于桑之消失后。
屋内昏昏沈沈的黑影也逐渐散了些。
连烛光都变得明亮了。
外面打转了许久,都没能进来的老管家端着碗梨汤,终于找到了路。
“奇怪。”他嘀咕着,捧着梨汤的手在抖。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少爷屋子外面打转了这么久,这才找到门。
老管家觉得有些诡异。
不过他不是个自己吓自己的人,宽慰了自己几句就把这件事当做了巧合。
“少爷,少爷。”老管家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少爷,那我进来了?”
嘎吱一声。
门被推动。
沈重的木门被推开,露出里面的一大片情景。
他家少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睡得这么早。
端着梨汤的老管家看了两眼睡得无知无觉的小少爷,叹了口气:“榻上怎么能睡人呢?也不加床被褥。”
老管家操着老妈子的心,把手中的梨汤给放下,又把自家的少爷搬到了炕上去。
结实雪白的棉被盖在他家少爷身上,老管家看了两眼,觉得屋里的光线有点亮,又细心地把烛火给剪掉了。
走出门的时候,老管家还觉得自己家的小少爷应该是累着了。
“往日都没有这么早睡过。肯定是这两天老爷把事情都堆给年少的小少爷,小少爷累了。小少爷这么小,就得承担起这么大的重担,老爷也是狠心。”老管家慈祥的双眼满是对小少爷的怜惜:“明儿个晚些叫小少爷洗漱,小少爷应该多睡一会。”
于桑之满载而归,提着文书,又提着足足重了两斤的于二妞,要送于二妞回家。
路过青楼的时候,她拿过清洗干净的衣服,两只手不够抓,有点细微的嫌弃:“你重了。”
美人微微下撇的眼神在于二妞眼里是伤害巨大的。
她一脸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自己,抓了抓自己的小领口。
似乎是在解释自己没有重。
于桑之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上,宽大的领子被细细小小的脖子勒着,这才没有掉下去。
却也露出一大片皮包骨头的肌肤。
看起来的确很瘦。
但于桑之是什么人?
她就不是个善良的能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她冷寂的声音不冷不淡:“这是隔壁家大你三岁的大花给你的旧衣服,你胖成球也是偏大的。”
隔壁家的大花比于二妞大了三岁,早就长开了身体,能插秧能割稻子,什么下地的活都能做。
比于二妞高了两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