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利索,干什么都心有馀力。
于桑之把手上的黄色米栗喂给了嗷嗷待哺的小鸡大鸡,想了想,自己去水缸里提水。
玄烨刚晾个衣服的功夫,一转头,就见于姑娘又娇小又纤细的身子擡着超大一桶水。
那水看着就沈甸甸的,压在于姑娘的手上,压出一小片红痕。
他眼皮子一跳,瞬间把最后一件衣服摊开晾平:“放下,我来。”
玄烨肌肉紧实,不论是晾衣服还是提水都简单方便,他把水桶从于桑之的手里抢过来,一把按了于桑之在凳子上坐下。
他心疼地看了眼发红的手,觉得是自己刚刚晾衣服晾得不够快:“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就行了。”
玄烨是当真觉得但凡于姑娘再走两步,水桶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嘱咐过了,又不放心,连带着剩馀的另一个水桶也灌满了放自己手心里,给通通提到厨房去。
于家的厨房很小,给于家媳妇还能施展开,给玄烨却是施展不开的。
他亲自下厨,屈尊降贵地烧火点柴,两双长腿都委屈地弯曲在了一起。
玄烨想炒个菜,还得注意自己头顶上是否顶到。
于桑之想洗个菜,都被玄烨给赶了出去。
玄烨满脸被柴火烧出来的通红,黑黢黢的眸子却明亮得可怕:“这里烟火大,你在外面待着。”
说着,把自己关在了厨房里。
于桑之乐的在外面清闲。
她托着下巴,雪白的手臂照的反光,心底计算岛在什么方位。
外面正是正午,白云飘飘,一般人家都回家去吃晌午饭了。
往日这个时候,于家媳妇是不回来的,她得在她雇主家吃饭。
可今日,不知怎地回事,她一个人背着小儿子从于家院子不远处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人。
于桑之眯起眼睛,后面的那人肥肥胖胖的,穿着红色花布裁的衣裳,脸的左边,鼻子下方点了颗大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