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狼狈却并未伤及性命的惨痛样子,实在不能违心说出其他话:“老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什么有脑疾的江湖客呢?”
“嗯?怎么可能?”白老爷没好气:“若没有脑疾,怎么可能跑过来专门对着我一顿打,还让我说这些名不副实的话。”
倒也算不上名不副实。
管家在心底暗暗嘀咕。
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
他看了看满脸不服的老爷,看他痛苦地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声道:“那或许不是江湖客呢?”
陈老爷姜员外都知道自己家白老爷色欲熏心。不说他们了就是寻常百姓都知道。
白老爷听见了,还哼了一声。
“哼。”他哼得起劲:“也许不是江湖客,但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百花丛中过,嫉妒我能有这么多漂亮的夫人。”
管家欲言又止。
这会儿,药终于煎好了,滚烫的药被人端上来,放在白老爷面前。
白老爷想自己坐起来,身子一动,又立马疼的面色扭曲。
他一把把旁边顺手的摆件砸在下人脚边:“没眼色的东西。”
他捂着自己的伤处,疼的脸色都黑了。
下人吓了一跳,连忙跪地。
白老爷怒声:“就你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进我房来伺候我?滚去换个漂亮的进来。”
管家接过来药盏,连忙轰人下去。
叫人叫了秋菊过来。
秋菊是个漂亮的妮子,被她爹卖进白府里来的,越长越水灵,本来白老爷打算今年给纳进房里,没成想多出个于家的大妞来。
等秋菊过来,白老爷的脸色终于好一些了。
秋菊被姐妹回去的时候跪红地膝盖吓了一跳,伺候老爷的时候也比平日里要小心不少。
她怯弱又细致。
等到把白老爷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又仔仔细细地一勺子一勺子喂药的时候,白老爷才终于露出点舒心又疲惫的神情来。
管家斜眼偷偷瞧自家老爷:“老爷,那明日还纳不纳那于家的女子了?”
白老爷头铁,虽然伤筋动骨,被迫躺在床榻上,但还是要说:“纳。”
哪怕看得到摸不着,美人放在眼前也是让人舒心的。
不比一个人躺着舒坦?
管家也很想顺着白老爷说是,但是瞧白老爷这样子,又怕老爷到时候剩下的半口气都没了:“老爷,您还记得那蒙面人说您什么吗?”
“什么?”白老爷皱眉,想起被揍的过程,脸色一黑,很想反驳,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又一白:“你是说?”
“奴才也不知道。”管家道:“不过蒙面人忽然说您风流成性,恐怕是想让您修身养性。”
“呵。”白老爷很想冷笑两声,让他修身养性,说什么屁话。
他撑起身子正打算说些鸿言壮志,就嘶得一疼,眼皮都往上翻。
更别说连其他了。
管家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又伺候白老爷躺下,就见白老爷翻着白眼说:“先……先不纳了,让我缓缓,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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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桑之得了讯息,起身去找人。
刚推开门,就见一个小姑娘一起身撞过来。
那姑娘留着两条长长的辫子,垂到胸口的位置,辫子油光发亮,绑着两个鲜艳的红绳,正是陈妞儿。
陈妞儿回家哭了好一阵子,蒙着被子哭的眼睛和核桃一样,哭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委屈。
但她又放不下那样俊美健壮的男子,觉得于家大妞就是运气好,所以才捡了个便宜。
要是她——
要是她——
哼,哼。
这不,一听到于家媳妇为于家大妞找了个亲事,立马就赶过来坐在于家院子门前了。
她面目嫉妒,看于家大妞也不爽。
连带着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你明明都有亲事了,为什么要傍着其他男人不放?”
她爹是村长,村里这么小,于家媳妇为于家大妞订亲的事,不用传大家都知道了,何况她又是村长家的,消息都要比别人快上一步。
陈妞儿甩着两条粗辫子,也不顾自己被撞疼的肩膀,整个人和点燃的炮竹一样,一点就爆:“你都有了白老爷了,媒婆都从你家出去了。你为什么还傍着别的男人?还不许别人接近他?啊,我知道了。”
她拿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