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那既然这样,正值秋收,谁家里都有馀粮,此时不卖,又待何时?
乡下的农夫兴致勃勃。
李老头拉着张老头过去。
张老头拉着陈老头过去。
陈老头拉着王老头的儿子过去。
…………
……
到了后来,几乎就连拥有百亩良田的大地主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听闻了这曾经未曾听过的米铺名字——桑氏。
实是没有听过,确实怪哉。
这家奇怪的米铺拥有的神秘感让一个个地主在心里好奇,如一根羽毛在心里挠痒痒。
桑氏米铺?
掌柜的姓桑?
声势如此浩大,那位女掌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他人都在猜测和阴谋论。
而桑氏米铺的夥计却实实在在的无知,他们越是收粮,就越发是收得胆战心惊。
打出的名声传来了一个又一个从地里赶过来的人,老人们挑着扁担,把粮全部堆在米铺的后院上。
一个个风尘仆仆,汗水浸湿了他们黝黑的脸庞。
“我听闻桑氏米铺价格公道,这位大哥,可是桑氏米铺的夥计?”
被淳朴至极的老人们叫做大哥,让夥计们心中覆杂,更让他们感到难言的是,他们看着库房填满一批又一批,米粮堆满了仓库,米粮都要溢出来了。
这些夥计们都帮着自家掌柜的苦恼:“真的用收这么多吗?”
要是收得少也就算了,亏的不多。可价格给的这么公道,还收这么多,他们每日数银子都数到了手发软,更别说其他的了,恐怕别人都当他们是散财童子。
是来人间散财来的吧?
夥计们很想去问问掌柜的,可是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去。
万一掌柜的有其他用意,他们去了,那不是讨人嫌吗?
于是夥计们一边替掌柜的肉疼,一边又满眼羡慕地看着堆满的仓库。
这可是比黄金还要让人喜欢的东西,真真是人生活的立足之本。
而于桑之收粮收的浩浩荡荡的事,并未瞒过其他干这行的老爷们。
他们一个个穿着锦衣华服,眯着眼睛看这盛世的景象,有些奇特:“她真是来做生意的吗?”
又没赚头,要收这么多干什么。
然而,实际上,秋收的粮食贱,于桑之在此基础上涨了几分钱也涨不到哪里去。
却是比其他掌柜的都要公道正义一些。
对田间刨食大半辈子的人却攒不下一点闲钱的农夫来说,这一点小利更是天大的甜头。
他们得到的这些从桑氏米铺手中换得的钱财,是很难得的。
与他们相反。对于桑之来说,却只是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的一角,是一串传世稀有的珍珠就能换到的粮食。
以小博大,又有何不可?
有个胆大的算房先生,见于桑之时常当甩手掌柜,把事情都放任给他们,觉得相当信任他们,因此,他思索了片刻,觉得不去谏言不好。
遂把这事儿和于桑之一说,哪怕是顶着可能失去这个好工作的机会,也去和于桑之提了自己的见解。
“于姑娘。”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
这些胡子都是他经验丰富的证据,这让他在全城里的算房先生都算的上名字。
此刻,这花白的胡子也让他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于姑娘,不是老朽僭越,而是您太心善了。”算房先生十分恳切:“您看那些掌柜的,定的价格这么低,他们要卖的不是还是卖了?”
他说:“老朽在这里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朝看到您这样的大善主,自然知道那些急匆匆过来卖粮之人他们的想法,无非都是些投机取巧之辈。”
于桑之看着账房先生花白的胡子,又看到他唾沫横飞地想要劝诫她,也并无不喜:“嗯。”
她的情绪偏为冷淡,若是不看她身上朦胧又模糊的破碎感,她是很容易就让人感知到她的冷清。
算房先生见她并没有露出明显的不悦,十分高兴,不由自主地分享道:“老朽知道这行这业,李朽曾经跟过一个掌柜,他一般定价要比咱们低上半分,我们按照那个价格来,也一定能收到合适的优质的粮。”
于桑之没说话。
算盘先生讲的口若悬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干了。
“怎么样?掌柜的,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