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遇到了杀手截杀,躺在路边为我所救,也许有人正找着你。”
玄烨哪里想不到这个可能?
只是如今他的脑袋全部被于桑之给占据了。
他又口吻坚定地说:“那都是你一面之词。”
或许他就是个可怜巴巴的孤儿呢?
难道她也要赶他走吗?
玄烨委屈坏了,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凳子上,看着于桑之的冷淡视线都含着控诉。
于桑之思索着,眉眼微微染上一点兴奋:“这里没有你的消息,我带你去京城吧?”
听说京城才是最为繁华广泛的天地,那里汇聚着走南闯北的人。
有从北边的胡塞里南下的胡商,也有从南边岛屿北上的海客,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神奇人种。
从那里,也许能找到岛屿的踪迹。
“?”玄烨眉头紧皱,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京城这个话题。
……
而京城,正处在极端的风声鹤唳之中。
高大威严的城墙象征着这座城所拥有的地位。
这座城里,处在最中心轴线上的,是萦绕在皇权中心两边的王公贵族,还有令人胆战心惊的皇宫。
高大巍峨,雄伟壮丽的皇宫大门被缓缓拉开,大学士眉头紧锁,率先从里面出来。
高高的石阶,他走的心不在焉。
长达几个月未见万岁爷的人影,让朝堂几乎动荡。
流言四起,混杂一些人的浑水摸鱼。
“爷。”
等他走过了宫门,小黄门前,家里的老仆牵来了马车。
他正待要跨上车,却被人叫住。
“索额图。”
一穿着蓝色官服的男子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索额图只一见他,就立刻皱了眉头。
他和纳兰明珠不对付,两人常在某处争论不休,在朝堂上,也是各走各的。
“你有什么事?”
索额图居高临下,轻蔑地把视线往纳兰头顶上落。
纳兰明珠并未计较他的姿态,反而有些低声道:“万岁爷还没回来。”
“哼。”
说起这个,索额图可就没有好脸色了。
当初他劝诫万岁爷先把南巡放一放的时候,是纳兰在万岁爷耳边吹枕头风。
纳兰说南边的官民远离皇城,污秽不断,万岁爷一过去,定能肃清污浊,还他一个清正的环境。
索额图自然知道,南边的官民富得流油,定不会安分守己。
不过虽然污浊,却也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纳兰明珠见索额图脸色不好,略缩了缩脖子。
他与索额图不同,索额图的资历比他更老,又在万岁爷年幼的时候立下一功,这让索额图地位瞬间拔高,成了万岁爷身边的红人。
纳兰明珠小声为自己辩解:“你也知道,我曾奉命南下治理水患。南边的百姓如何,南边的官府如何,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淮扬地区洪水泛滥的时候,纳兰明珠曾被拉去男边治水,那时候水患较严重,纳兰一上来就开始大刀阔斧干活,为了有所成效,他得罪了不少当地的豪门富绅。
那段时间,弹他的奏折如雪花一般飞来,落在万岁爷的桌案上头。
虽然都被压了下来,但让纳兰明珠和南边的众人积怨更深。
此前万岁爷说要整顿地方,他略一思索,就想要报仇,遂不留馀力地劝万岁爷南下,把那群让他难受的蹄子都给剁了。
索额图冷眼看着纳兰明珠,恨不得自己亲手把他的脑瓜子给打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也太过自傲了。
都说越是聪明人,就越是傲气,索额图就不喜欢纳兰明珠这副样子,当什么都是能赌的吗?
见他这般气愤,纳兰明珠不敢上前,生怕他当真气狠了。
同时还留意路过有没有人,若是索额图被他气晕过去,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好在,索额图并没有失态,他狠狠一甩袖子,冷冷告诉纳兰明珠:“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万岁爷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我都是朝中重臣,也不瞒你。虽说现在还有太皇太后在上头压着,但现在其他官员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伸出一只手:“今天,光是问我万岁爷的近况之人,就有这个数。”
纳兰后退几步,心虚地看了眼索额图。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