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抹药。
而于家男人则呆呆楞在那儿,似乎眼珠子不会转似的。
如果不是有人叫她就是于掌柜,于家男人是万万不敢认的。
这变化也太大了。
在于家男人出走之前,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大女儿会在这两年变化这么大,一下子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无论是那张脸,还是体态,都让他不敢相认。
但凡他早知道一点,又哪会这么轻易地走掉,留自己女儿和于家媳妇一起过?
好歹要把人先卖个好价钱,再走人。
于家男人的眼神真是肮脏又贪婪,全是恶意和懊悔。
李二花眉头一皱,往前走了半步,挡在了于桑之的前面,把于家男人的眼神给挡住一半。
李二花一动,于家男人这才回过味来。
无论如何,此刻他回来了,回来接手于家的家业。
于家的女儿也是他说了算。
不用养上两年就白的这么大个生意,还得了个能卖的好女儿,这还不是赚了。
想通了,于家男人跨前一步,简直是颐指气使:“大妞,把这些玩意都交给我,什么米铺米铺的,女孩子家家不要这么抛头露面,这些都交给你老子我来就行了。”
于家大妞的名字本来不叫大妞。
只是她出生之后,她爹看她是个女娃娃,一直没给她取个名字,又是个妮子,所以村里人也就自发地称呼她为大妞。
于桑之这个名字,别人都还认为她是自己取的。
于桑之还没说话,李二花先看不下去了,她怎么觉得,于姑娘的爹不是个好玩意呢?
“什么叫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李二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难道只能允许男人做生意吗?”
李二花不说话的时候,于家男人还没注意到她的存在,等到她说话的时候,于家男人立马把谱给摆起来了:“我和我女儿在说话呢,容不到你插嘴。”
于家男人虽然还没有接手那些生意,但已经把自己当大老爷给看待了。
虽然自己还穿着破布鞋,还套着粗布衫,但不妨碍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好不夸张地说,自从于家男人确定了于桑之的确有桑氏米铺这么大个生意,就立马把这当做了自己的东西。
“你……”李二花被气死了,她正要仔细和于家男人扯皮的时候,却见于桑之已经从她身后出来,正冷冷淡淡地看向于家男人:“你是谁?”
这话问的毫不留情面。
于家男人虽然出走了两年,抛妻弃子了两年,但是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回来之后,能听到他大女儿问他这句话。
他是谁?
他是她老子啊。
于家男人面色几乎立刻冷下来,连带本来还有所忌惮的神态也立马发生了个转变。
他神态倨傲,简直是不把于家和其他人的脸放在眼里: “我是谁?你当初小的时候,抱着我的腿哭着让我给你饭吃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谁?怎么?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于家男人简直是纯心要于恶心桑之。
把正常的养育给说的如此不堪。
何况这里还有一众米铺的夥计,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是不是掺和到了掌柜的家事中。
“哦?可我记得你并没有给我饭吃。如今你来是想干什么呢?”
和于家男人想象中相反的事,于桑之并没有露出羞恼又气急的神情,反而连语调都透着漫不经心。
于家男人一瞪眼,似乎是被气到了:“老子没有给你饭吃?那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不是老子辛辛苦苦拉扯你养大,你能现在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于家男人所谓的拉扯,便是整日躺在床上,让于家媳妇带着当时还只有五六岁的小于大妞一起干活。
但经他醉这么一说,倒反像是他辛苦努力了许久,才把人给养大的。
于桑之神色不变,似乎并没有因为于家男人的气急败坏而触动。
“这和你的努力无关。”
于家男人只会努力思索如何拐骗其他女人,而从不会把心力放在养育孩子身上。
于桑之的视线随之落在了于家媳妇身上。
于家媳妇泪眼婆娑,是刚刚被于家男人骂她走的慢骂出来的。
此刻,她发觉到自家丈夫似乎被大女儿给气到了,往日没有的勇气也生了出来,她努力劝道:“大妞,你就不要和你爹犟了,虽然你爹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