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才算是清醒了些。
发直的眼珠子也不再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脸上的惊恐却怎么也下不来。
年长些的宫女问她:“你刚刚怎么了?”
怎么叫的这么厉害。
年轻些的宫女被她一问,浑身一抖,显然又想起了刚刚的恐怖情形,整个人激动地一颤。
她小心地往自己刚刚躺倒的地方看去。
那里洁白如新,无论是丑陋可怕的阴影,还是渗出来的血迹,或者是那遍布苔藓和泥巴的恶臭味,也全都消失不见。
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她瞪了瞪眼,仿佛身在梦中。
一边年长些的宫女又在问:“说呀,你到底怎么了?还是看见了什么?”
年轻些的宫女动了动嗓子,仿佛一把刀在喉咙里刮一样,叫她本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嘶哑难听:“没……没什么。”
原先她遇险的地方,此刻一片洁净,仿佛真是一场梦似的,若不是她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喉咙,还有那残留在瞳膜和惊惧记忆里的画面,还有那些可怕恐怖的东西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出的,恐怕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