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他伸出手去,也接触到花娘冰凉的手。
他问:“花娘,你喜欢怎样的男子呢?”
花娘红了脸,盯着阿玄说:“大英雄呀。”
是你呀。
你就是我的大英雄呀。
阿玄闭了闭眼。
也许,他应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人,也做花娘喜欢的样子。
“好。”阿玄笑了。
阿玄牵着花娘的手,穿过一片荒废的麦田。麦穗早已被饥民割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麦秆在风中摇晃,像一排排瘦骨嶙峋的鬼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孩童的啼哭,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腐烂的气味。
”前面就是张将军的家了。”阿玄轻声说。
花娘有些迷茫:“张将军?”
阿玄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是的,张将军。他是个可靠的人,会保护好你的。”
花娘意识到不对:“你要丢下我吗?”
“不是。”阿玄很急切地反驳:“只不过我师父要我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我不好带着你。”
花娘怔了下:“像你上次去找李道长一样吗?”
阿玄不说话。
花娘便当他默认了。
她低着头,指尖紧紧攥着阿玄的衣袖,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你一定要去吗?”
少年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一汪没有杂质的泉水:”花娘,师父从小就教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却什么都不做。”
花娘怔怔看着他,仿佛意识到一切都没有了转圜的馀地。
最后,她只能轻声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你答应过的。
就像每一次一样。
张将军的家是一座简陋的农舍,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树下拴着一匹老马。马儿瘦得肋骨分明,正低头啃着干草。
”阿玄兄弟!”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从屋里迎出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这位就是花娘姑娘吧?快请进!”
阿玄点点头,拉着花娘走进屋里。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布。
张将军哈哈笑了两声:“这里简陋,等过两天,我会带着花娘姑娘一起去京城去。”
京城安全,也是阿玄把花娘拜托给张将军的主要原因。
“张将军,”阿玄郑重其事地说,”花娘就拜托你了。她……她对我很重要。”
张将军拍了拍胸脯,豪爽地笑道:”放心吧!我张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保护一个姑娘还是绰绰有馀的!”
张将军早娶了妻,看阿玄看花娘的眼神,他门儿清。
花娘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张将军。”
阿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花娘手里:”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你拿着。等我回来。”
阿玄一直珍藏着这枚玉佩,从来也没有拿出来过。
如今……
阿玄抱了抱花娘:“等我。”
花娘含泪:“好。”
夕阳西下,阿玄站在村口,回头望了一眼张将军的家。花娘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
张将军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姑娘,进屋吧。风大,别着凉了。”
花娘摇摇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阿玄的方向:”他会回来的,对吗?”
张将军哈哈大笑:“当然。小兄弟承诺过的,我还从没见他没做到过。”
在焦急的等待里,花娘日益憔悴。
也许是看花娘的情绪失落,张将军的妻子带着花娘去见了一些人,还去参加了一场宴会。
这宴会异常豪华。
花娘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有这样奢华热闹的宴会。
张将军的妻子靠在花娘的耳边小声说:“这是李大人举办的宴会,听闻李大人是李国公的侄子,过几天也要上京。”
因此这可能是最后一场在这里奢华的宴会了,因此格外隆重。
等到宴会散场的时候,花娘没注意,踩到了一个人的鞋子:“不好意思。”
那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
花娘匆匆一眼,都没看清那人是谁,只看到了一个玉扳指。
过了些天。
张将军收拾好了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