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仕笑着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知砚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指节泛白。他垂眸盯着晃动的酒液,仿佛那里面映着顾清漪的影子。
秦学仕又一杯下肚,开口说:“此次,我们兄弟三人,都将要参加国子监考核。祝我们三人都能金榜有名,一起进入国子监,继续做同窗。
顾大郎大笑:“好!借你吉言!”
说罢,浅抿了一口酒。
秦学仕不由笑话他:“清许,你这酒量还是这样!以后进国子监,需要应酬的事多着呢!回去后多练练。”
顾大郎:“……”
“知砚不是还没喝吗?”
沈知砚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将酒盏送至唇边,却也只是浅浅抿了一口。
酒液辛辣,灼烧着他的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
“你们知道的,我酒量最差!”
秦学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以后你和清许兄,在一起多练练。进入上京这个圈子,平时一般都会有应酬。”
顾大郎和沈知砚对视一眼,两人重重地点头。
“秦兄,还好你就是上京人士,以后我和知砚就靠你罩着了!”
三人喝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算顾大郎和沈知砚酒量浅,秦学仕酒量深,结果是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好在三人都带有小厮。
分开时,一直沉醉不醒的沈知砚,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封信,递给顾大郎。
“清许兄,忘了把这个给你。我离开前拜访了顾夫子,他写了封家书,让我带给你。”
原本醉得昏昏沉沉的顾大郎,听到自家阿爹写了信来,猛然一惊,酒都醒了大半。
他接过信,朝沈知砚道了谢,又说:“沈兄,我现在住在东九街那条主街上的顾宅,你有时间来找我呀!”
沈知砚一愣,很想问顾大郎怎么没和顾清漪住在一起。话到嘴边,他又深深地咽了回去。
他朝顾大郎点点头:“好,等我这边安置好,就去找你。”
二月二十这日,东九街怡红院开业。
清一色穿着各色流光纱裙子的美人,坐在镂空的轿撵上。在正阳街这条主街上,一边在车上表演各种舞蹈,一边唱着动情的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轿撵的美人或执团扇,或抱琵琶,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和风情。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此起彼伏。
顾清漪拉着顾清欢和十七公主,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挤在人群中,跟着轿撵缓步移动。
“天啊!她们可真好看!”
顾清欢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第一次觉得上京如此热闹。人也太多了吧!”
顾清漪瞥了顾清欢一眼:“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看美人。你看看她们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特别的眼熟?”
顾清欢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美人们的穿着上。
“是流光纱缝制的衣服哎!”
顾清欢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放着亮光。
陆书漫住在顾宅,经常跟在顾清欢身边,自然知道顾清漪有一个染坊,就是在制作流光纱。
原本看到流光纱就觉得十分的漂亮。亲眼看到这种纱料穿在人身上,立即就把人衬得更加的美丽。
若是流光纱大卖,那不是很赚钱?
她不由看向顾清漪和顾清欢,只觉得两人一个精明睿智,一个聪慧能干。她跟着她们做生意,一定不会有错。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几乎把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游行的十几辆轿撵只能停下。轿撵上的美女们更加风情地卖力地表演,不时听到各种倒抽凉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原来是一位穿着流光纱的美人从轿撵上微微倾身,向路人挥手致意。阳光洒在她的衣裙上,流光溢彩,宛如仙子下凡。
”太美了!“
顾清欢忍不住再次赞叹!
“清漪,我们的流光纱一定会成为上京最抢手的布料。”
顾清漪轻轻拍拍她的手,低声说:“这还只是开始,等流光纱的名字传遍整个大盛,那时候才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陆书漫眨巴着眼睛,调皮地伸出手对两人比划了起来。
顾清漪看不明白,顾清欢却笑着说:“书漫说,也要和我们一起做生意。”
顾清漪笑着点头:“好啊!等第一批流光纱卖出去后,我们就扩大染坊。清欢你要多带带书漫,以后她帮你一起打理染坊。”
“清漪,你放心,我定把书漫带出来,替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