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看着顾清漪手腕上那道狰狞地,还是微微渗血的伤口,都忍不住抹泪。`7*k′a¢n-s¨h!u*w,u+.!c¢o.m¨
“夫人,您这袖子挡住了手腕,世子爷定是没看到你手腕上的伤。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直接要了那陈劲柏的命!”
顾清漪疼得牙齿咬得吱吱响,却还是笑着说:“要他的命多简单!死了一了百了。我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的就死了,送进宫当太监,比让他死还要痛苦。”
一行人回到侯府,顾清漪刚进门,就被告知,陈露莹在等她。
顾清漪不用想都知道,陈露莹来此的目的。她冷笑一声,直接先回后院。
她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胳膊用白棉布吊起来,在脸上涂抹了大量的白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病榻上爬起来的纸人,惨白又虚弱。
顾清漪对着铜镜端详,满意勾唇,由丫鬟搀扶着去见陈露莹。
陈露莹等的十分不耐烦。可没办法,事关她哥哥的生死,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硬是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顾清漪。
可当她瞧见顾清漪那副病如膏肓的模样,先是一愣,旋即假哭:“都是我哥哥的错,把你害成这样。你放心,等我哥哥回家,我一定会让我父亲好好把他教训一顿。?/天×禧?)小@{?说?网÷*÷ ?首×&:发2”
顾清漪扶着额头,嗓音软绵又带着刺:“沈夫人这话说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只是单纯教训一顿就能解决,那岂不是在纵容罪犯一直犯罪下去?”
陈露莹攥紧帕子,面上维持着平和:“世子夫人哪里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我夫君和令兄关系那么要好,何必把事情闹的不可收场呢?”
顾清漪垂眸掩住讥讽,慢悠悠道:“沈夫人放心,我夫君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倒是沈夫人拿你夫君和我大哥的友情说事。你夫君知道吗?况且,不管谁触犯了律法,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沈夫人?”
陈露莹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强压着怒意:“世子夫人这是要揪着不放了?我大哥不过是一时糊涂,何况也没酿成大祸……”
顾清漪垂眸拨弄着茶盏,茶沫在茶盏中打转,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沈夫人觉得,我没死就不是大祸?若是有人这么对待你,沈夫人也能大度地放过对方吗?”
陈露莹瞬间僵住,猛然站起来,帕子滑落也顾不上,瞪向顾清漪:“你真要置我大哥于死地吗?”
顾清漪搁下茶盏,慢条斯理起身:“沈夫人这话冤煞我了,国法面前,谁犯了错,谁就得担着。,w′b/s·z,.¢o*r/g_”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陈露莹在原地瘫坐,满心惶然与恨意交织。
回到陈府,陈露莹并没第一时间向陈东升禀报她没说动顾清漪放过她哥的消息。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挥退了所有丫鬟,开始沐浴更衣。
等她装扮一新,让宝珠去把还在书房的沈知砚叫来。
因为陈劲柏的事,沈知砚告了几天假。
宝珠叫他时,沈知砚十分的烦躁,根本不想去面对陈露莹。
陈劲柏一被放出来就去找顾清漪麻烦,还动了刀子,导致顾清漪受伤的事,到现在他还难以释怀。
在他心里,已经给陈劲柏这种屡教不改的人判了死刑。
陈露莹现在叫他过去,他能猜到她的用意。
一定是又让他去找顾清漪求情。
他现在不止是对陈露莹失望,更是对陈家的所作所为心寒。
他们不去向顾清漪赔罪道歉就罢了,竟然妄想求得顾清漪的原谅。
陈劲柏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顾清漪动手了,这次更加的严重!若不严惩,怎么对得起被他伤害过的顾清漪?
沈知砚怒气冲冲地站在陈露莹的院外,盯着雕花门匾,眼底氤氲着一股煞气。他太清楚,只要迈进这扇门,便是要被裹挟着,再去触碰顾清漪的伤口。
可他偏不会如了她的愿。
他必须当面和她说清楚,好让她死心。
他伸手推开院门,对院子里向他行礼的丫鬟们直接无视,大步走进屋内。
陈露莹听到脚步声,连忙往床上一趟。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副病若美人的模样儿。
沈知砚见到这一幕,眉头忍不住紧蹙。
陈露莹虚弱地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沈知砚走来。
“夫君,你可算来了。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头疼得厉害。”
她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朝沈知砚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