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莹跪行两步,抓住陈东升的衣摆:“爹,大哥已经这样,就算救回来也成了没用的人。+p?i?n_g+f,a¢n¢b_o~o.k!.~c_o^m,陈家不能没了后。只要孩子姓陈,沈知砚就算恨我,为了孩子,他也不会太过分。”
陈东升看着女儿满是算计与决绝的脸,只觉一阵眩晕。
他长叹一声,闭上眼:“你这般执念,爹拦不住。可爹也没办法说服沈知砚和你重归于好。爹不会去阻拦,你想把他找回来,就自己想办法吧!爹累了,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你大哥从宫里救出来!”
他朝陈露莹摆摆手,眼神萎靡:“你走吧!以后你的事,爹不管,也不想再管了!”
陈露莹的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松开陈东升的衣摆。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低声道:“爹,女儿明白了。”
……
宫门口。
鲜罗国使臣队伍里,穿着一身华丽宫装的鲜罗国公主,坐在车撵里,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加可怜。
几名文官正在与鲜罗国的使臣沟通,企图说通他们,立即进宫。
可每次都被公主拒绝。
直到看到贺震骑着马赶来。鲜罗国公主眼睛灿若星辰般,痴痴地望着贺震。¨x*s\c_m?s_w·.?c^o·m+
“我就要他带我进宫。”
鲜罗国公主用蹩脚的大盛语,指着贺震。
看到这一幕,文官们还有什么不懂的。一个个看贺震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贺震眉头微蹙,目光淡淡扫过鲜罗国公主,随即翻身下马,朝几位文官拱手道:“各位大人,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吧!”
文官们面面相觑,最终点了头,退至一旁。贺震大步走向车撵,在距离公主三步之遥处停下,抱拳行礼,声音沉稳:“公主殿下,宫门乃国之重地,若因私事延误时辰,恐有损两国邦交。”
鲜罗国公主带着几分娇憨,痴迷地望着贺震:“可我只信你……你护送我,我才安心!”
贺震神色未变,语气却缓和了几分:“既如此,那公主现在就同我一起进宫吧!”
公主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应下。
队伍重新起程,宫门打开。贺震骑马在前,背影挺拔如松,鲜罗国公主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望着他的侧脸,嘴角不自觉扬起快一抹笑意。
而在不远处,陈露莹静静立于宫墙阴影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片刻后,她转身离去,裙摆拂过青石地面,无声无息。′d′e/n*g¨y′a!n-k,a,n\.*c-o+m·
韫安侯府。
朱轻妩在顾清漪受伤回来后,便等在院门口,假意殷勤地嚷着要伺候她
顾清漪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贺震虽让她恪守姨娘的本分,她却迫不及待地赶来,无非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被顾清漪命人人打发走后,朱轻妩仍掩不住得意,一路步履轻快地往回走。
途径贺靖的院子时,恰巧撞见正要出门的朴愉芮。
“哟,朱姨娘这是从哪儿回来,竟这般欢喜?”
朴愉芮现在是打心里瞧不上朱轻妩。堂堂侯府的嫡女,却自甘堕落成为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就连出侯府都还要报备。反观自己,虽然嫁给了庶子,但至少她出府没有任何限制。
再加上知道朱轻妩和她夫君私下里的关系,眼底的轻蔑怎么都掩藏不住。
若不是因为宫里选秀和侯爷突然之死,就朱轻妩在秦老夫人宴会上的所作所为,早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朱轻妩原本美好的心情,在看到朴愉芮直接被打破。
“哟,瞅你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呢?可惜啊!你不是!”
朴愉芮眼珠一转,眼底满是算计。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朱轻妩最讨厌别人拿她不是当家主母说事。更何况,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朴愉芮。她可是给贺靖下过药,一旦贺靖和别的女人上床,贺靖立即就会吐血昏迷。
除了新婚那晚,这么长时间贺靖都还好好的,只能说明,他到现在都没碰过朴愉芮。
一个连夫君都不愿意碰的女人,还敢在她面前嚣张?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贺靖休了朴愉芮。
“朱姨娘,我说了实话,你不爱听也没关系。不过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事关贺靖,你若来,我便好好和你说,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