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并不生气,放下行李箱,平静的说:“妈,你说的对,这些,的确都是你们的东西,我不带走。”
“等我以后大学毕业,你们这些年的花销,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把外面的卫衣脱了,里面只剩一件淡薄的t恤。
“不穿衣服上街,警察要抓的,这些衣服,我明天送回来。”
他大步往前面走。
“小灿!你别发昏。”宋承喊。
“我说了!让他走!”张静雅唇瓣哆嗦:“我就当他去年跳楼死了。”
宋灿的脚步钝了一步,又擡起来,三月的燕京还很冷,玄关处还挂了羽绒服,他连一件外套也没穿,甚至连拖鞋都留了下来,直接走进冷风里。
宋承朝张静雅哄:“我看你是疯了!”
“你是真要把孩子逼疯吗!”
“到底是谁逼谁!”张静雅歇斯底里的咆哮,目光阴冷:“我这半辈子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他!”
说完,昏了过去。
宋承原本要去追宋灿,只得选把张静雅送去医院,一边在车上,一边给宋屿打电话,“小灿从家里出去了,二弟,你们去给我找一下。”
“好!”
宋屿和林清清不敢耽搁,赶忙从床上起来,也顾不上别的,披了衣服准备开车去找。
好在两家离的很近,宋灿一路奔跑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师傅,我要进去,去我二叔家。”
少年在冷夜的寒风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一条裤子,连脚都是光着的。
小区门口的保安:“……”这确定不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二婶!二叔!”
可视门铃里,能看见少年放大的脑袋,唇边大团的白雾,脸上带着笑。
“我去接你!”宋屿说。
这小区占地很广,路灯昏暗,高大的树木一路投下张牙舞爪的浓厚黑影,宋家的别墅到小区门口差不多有三公里的距离,宋屿花了三分钟到门口。
夜色深沈,冷寂的寒风中,少年只一件淡薄的t恤,光着的脚踩在冰冷的泊油路上。
青涩又稚嫩的眉眼,笑的文静又耀眼,“二叔。”
好心的保安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军大衣给披上:“孩子,快穿上。”
不知道是因为昏暗的灯光太像梦中,还是这一幕有点不真实。
宋屿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做梦!
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张静雅还是不是人,就让他在深夜里,这样出来!
“快!”
“快上车!”
宋屿的眼睛都微微湿,把暖气打到最高。
林清清也是惊住了,她估计着这对母子恐怕又吵起来了,但怎么也想不到,张静雅能让宋灿就这样出来!
于是,宋屿夫妻俩一起瞒着宋灿,张静雅又晕倒住院的事。
她活该!
“太过分了,你妈怎么能让你这样出来!”
宋灿还是那样斯斯文文的,一句坏话是非不肯说,抱着热茶,裹着大衣:“二婶,没事,是我自己要把东西还给妈妈的。”
“二叔,二婶,我不要你们的财产,我想借宿在这里,学画画,等我以后上大学,勤工俭学,还你们钱,好不好?”
宋灿有些局促的问。
林清清泪花都给勾出来:“你这傻孩子!”
“你想学什么,二婶都供你,要你还什么钱!我又不是没钱。”
宋屿:“你想一辈子画画都行,你本来就是我侄子,我们身上都留着宋家的血,说什么傻话!”
宋灿却对这种生活很期待,他想开始学做一个普通人。
于是对宋屿提出来一个要求,他想要一辆自行车,像那些普通的同学一样,自己骑车上下学。
宋屿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给他买了一辆赛车,宋灿周末在家练了两天,骑的就很有样子。
三月里,郁清晗生日,很幸运,在周末。
生日宴放在晚上搞,中午的时候,宋屿带了一家去了老宅一起吃饭,郁清晗小盆友收到爷爷奶奶丰厚巨大的红包。
又又富了一把!
宋宸站在穿衣镜子前,有些难受的整理脖子上的蝴蝶结,“妈,这是妹妹生日,你给我整这么正式干什么?”
纯黑色的手工西装,立领白衬衫,把腰肢勾的纤细劲瘦,呼吸都有点紧的那种,肩膀宽阔,蝴蝶结,西装胸前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