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也没几天了,这不是耽误大家练武吗?少堡主应知时间宝贵,这耽误下来,可不仅仅是延迟了我们离开武堂的日子,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导致我们错失顶好的机缘啊!等到人老了,回忆往事才想起是今日这一番延误所造成的恶果,那就太晚了!少堡主同为习武之人,难道不觉得寒牙堡也有责任吗?”
好一番东拉西扯的无耻行径,楼青云倒还尚可,明若霄却到了发怒的边缘,不禁大骂起来:“简直无耻!”
钱泰礼闻言,刚要发作,那不言不语站在钱泰礼身侧的崔仇却是瞅准时机,射出一个弹丸,正中楼青云的脑门。
一招得逞,见她捂着头吃痛起来,三人顿觉滑稽,好不幸灾乐祸,纷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仇得意极了:“这少堡主当真是木头!我射鸟儿都没这么一动不动的!蠢材蠢材!”
一话出,更是招来一阵放肆的笑。
明若霄从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气得脸都红了,忙察看起楼青云的伤势,见已是红肿一片。偏偏,嘲笑的声音简直要突破天去。她霎时被一股怒意蒙头盖上,理智全失地拔剑向三人刺去。
楼青云欲要阻止,已是不及。
然而,能留在武堂的,又岂是泛泛之辈,明若霄不仅没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挂彩。更有那裘冷波有心戏弄,拽下明若霄一把头发,疼得她龇牙咧嘴起来。
楼青云忍无可忍,即便猜到这背后有师玲珑有心试探的缘故,也顾不得了!
她提剑而去,毫无章法,只顾乱砍乱劈。
起初,钱泰礼还被她浑身气势唬得只顾躲闪,渐渐也发觉她外强中干起来。便看准时间,一把扣住了她的肩头。
得手后,钱泰礼笑开了,使力捏她的骨头:“弱!太弱了!少堡主,你不是在武林大会上震惊全场了吗?连几大派的掌门都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可怎么在我手里连一招都招架不住?莫不是对我投怀送抱吧?”
这样的羞辱对楼青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明若霄在寒牙堡中都是同门师兄妹,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现下不仅仅是气得脸红,眼睛也红了,差点哆嗦起来。
钱泰礼将楼青云一把甩开,像随手丢开一个玩意一般任她跌坐在地,“既这样,少堡主一番讨好于我的美意,郭京玉伤我四弟的事也就算了。”
“不可啊大哥!”崔仇劝道:“四弟他可是被郭京玉生生弄断了右腿!怎么能叫她们这么轻易就过去?”
裘冷波也道:“是啊大哥!咱们动不了少堡主,还动不了明若霄吗?不如就把明若霄的腿废了!”
闻言,楼青云心里着急,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捡自己的剑:“你们敢!除非你们想与寒牙堡为敌!”
可这话不仅没出丝毫的作用,反而激怒了钱泰礼。
钱泰礼生平最恨被人威胁,本来还只是考虑,如今却是下了狠心了:“寒牙堡?呵!寒牙堡都自身难保了!更何况一个魔教,我们正派侠士如何会怕一个区区魔教?就是把你们的腿都废了,也是伸张正义!”
崔仇丶裘冷波连忙奉承:“大哥说得太对了!我们是伸张正义!”
有了这句,钱泰礼仅剩的一分理智和犹疑也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即叫他二人将明若霄死死制住,他自己则发狠似的卯足劲欲向明若霄的右腿发力,简直像对一个仇人。
楼青云浑身发冷,知道钱泰礼是来真的。这一脚下去,只怕明若霄的腿就真废了!她瞬间什么也顾不得了,飞似的往明若霄身上扑去。
那一蕴含了钱泰礼十足力道的一脚眼看就如泰山压顶般压到她单薄的背上。
明若霄大叫着:“不要!少主不要!!!!”
楼青云死死抓着明若霄的胳膊,狠心闭上了眼。
忽然,一道破空声顷刻而至——是郭京玉的飞墨剑。
眼看那剑气势逼人地飞来,钱泰礼大惊失色,反应极快地收回腿,把自己旋了个飞倒。可虽摔倒在地,他却来不及生气,只劫后馀生般确认自己的腿是否完好。
郭京玉脸上泛着青紫的痕迹,像是已经在外混战过一回。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看到楼青云和明若霄狼狈的情况,他被刺激得瞬间火山喷发:“你们在做什么!!!!!”
崔仇和裘冷波对视一眼,后退了两步,心虚狡辩道:“是明若霄先对我们出言不逊的!再说了,你伤了我们四弟,我们不应该向你们讨回些什么吗?”
郭京玉一阵烈风似的刮近,雨点般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