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问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剑谱就在书阁之中?”
楼青云知道自己说漏嘴,却也无妨。她是有意为之的:“父亲,有些事情何必问得那么明白呢?我对父亲甘愿守节而死虽有不同的看法,却也尊重。希望父亲同样放我去走自己的路。”
现在,所有的疑问都没有了,她从没有这样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毕竟前世的死路她已经走过了。
这一世,她要从千万条道路中,选择一条生路。
哪怕这一条生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就算最终的结果是饮鸩止渴,她也做定了。
告退以后,楼青云自顾自往外走,忽见前边不远处一道白色身影,回头,又见郭京玉和明若霄从藏身的柱子后露出踪迹。
.....
*
在南州,除了十一月冷过几日,一直天晴到如今。
师玲珑精神好了不少,与高子明快马加鞭抵达崇仰山庄。
正厅之中,殷孝怜看了眼他二人身后,便知殷规尘没有回来,顿时不悦:“规尘没回来?”
师玲珑将殷规尘的信递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姨父,表兄托我交给您一封信,说看了信您就明白了。”
殷孝怜接过信,快速看完,气得把信往桌子上一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手背在身后烦躁地走来走去。
师玲珑见状,忙问:“姨父,表兄说了些什么?”
殷孝怜冷哼了一声:“他叫我送千两黄金给寒牙堡!”
师玲珑不敢相信地惊呼出声:“什么?!表兄在搞什么啊!他不跟我们回来就算了,怎么还为虎作伥?”
闻言,高子明心里暗暗无语了一瞬,抽着嘴角暗想:“怎么就这么没脑子。”
不过此时,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心里这些小九九的。
殷孝怜皱了皱眉头,坐回去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规尘说,因为他之前多次出手帮助楼青云,所以寒牙堡的人对他还算信任。但如果想更进一步得到寒牙堡的机密,还得表一下诚心才行。”
师玲珑听着,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她怎么就不信呢?
一旁,高子明怕师玲珑再口出狂言,先声夺人:“殷庄主,我想还有一件事您务必要知道。那日我与玲珑在寒牙堡门前与他们对峙时,曾与楼少主一战,发现楼少主实力大涨。我猜测...应当是楼少主自从回到寒牙堡就开始接触碎骨功的缘故。”
殷孝怜狐疑地哦了一声,看了眼师玲珑。
高子明接着道:“这样短的时间,剑法有所精进倒不奇怪。只是那楼少主的内力也变得十分强悍,虽只是简单过了几招,我却发觉,她的内力已经在我之上了。”
殷孝怜一惊,又从椅子上跳起来:“果真?”
师玲珑有些稀里糊涂的:“可你不是说她之前是一直隐藏实力吗?”
高子明道:“...我起初是这样以为的,后面却越想越不对劲了。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在崇仰山庄隐藏一下也就罢了,怎么到了扬善武堂还一直引而不发?”
殷孝怜暗自思忖了一番,连连点头:“贤侄这个推测不无道理。”
高子明便趁热打铁道:“依我看,此事已然有了眉目,不如殷庄主便派人将这一千两送去,正好助殷少主一臂之力。”
“可就这么把钱送过去,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殷孝怜觉得此事还得再考虑考虑。
高子明乘胜追击,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不如...殷庄主便借口伺候殷少主送几个人进去。如果寒牙堡想要黄金,就得留人。”
殷孝怜渐渐品过味道来,老谋深算地笑了一笑,顺着问道:“那依贤侄的意思,该送谁去?”
一直没有表现机会的师玲珑马上叫道:“送我去!我去!姨父,等我过去了,我一定会看好表兄的!”
高子明却是摇头,委婉劝师玲珑:“如今师掌门膝下只有你一个了,你这一去玩万一出了事,你叫连碧派怎么办?教你的父母怎么办?”
师玲珑一想也是,顿时又气又急,闷闷不乐起来。
高子明看她不再瞎闹腾,才接着向殷孝怜说道:“或者庄主愿意相信我的话,不如把我派去?我是现在唯一和楼青云交过手的人,也许可以为少庄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话说到这,殷孝怜深看他一眼后,不顾师玲珑的意愿,屏退了她。
而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