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是痛改前非。
他奋力地睁着眼睛,紧紧握着她的手。
人们的讨论丶父亲连忙叫着快请医师丶从另一边传来的“尘儿!!”丶“少主!!!”...
楼青云什么都听不见了。
如果殷规尘对他所有过去一切的背叛不足够,殷规尘几次三番伸出援手不足够,他的死也该够了。
毕竟,如果他的死也不够的话,她对他的恨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过去的疑惑都被解答了,关于这一世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和前世大不一样,彻底想明白了。
最终,她点头。
这时崇仰山庄也揪出了这个暗箭伤人的凶手——正是一路乔装,随行而来的师玲珑。
师掌门万万没想到错误射中殷规尘的会是师玲珑,气得跳下轿子把她一巴掌扇倒在地,“逆女!!!你在做什么?!!”
师玲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段时间,她看着父亲和姨父忽然对寒牙堡和楼青云的态度大改,她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下一次覆仇的机会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所以才铤而走险。可没想到表兄会挡下这一箭!
她恐慌地摇着脑袋:“我只是想杀了楼春江为哥哥报仇而已!!!父亲,你忘了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师掌门又是心痛又是害怕,叫道:“可你的箭没中啊!你射中的是你的表兄啊!”
师玲珑低头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师掌门连忙向殷孝怜请罪:“姐夫,这实在是个意外啊!”
殷孝怜冷哼着瞥了他父女二人一眼,跳下轿子施展轻功飞到殷规尘的身边,给他喂下一颗救命的丸药。随后医师赶到,宣布殷规尘并无性命之忧。
他这才松了口气,额上已沁满了汗珠,看向楼青云的目光也不善起来:“丫头,我们尘儿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嫁他不成?你若不应下这门亲,今日我崇仰山庄和连碧派就只能血洗寒牙堡了。”
话落,楼春江顿时瞪眼看向他。
殷孝怜回以同样的目光,毫不退让。
楼青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嫁给规尘,殷庄主就不会再对寒牙堡出手了吗?”
殷孝怜便道:“你若肯好好做我殷家的儿媳妇,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崇仰山庄素来以礼待人,自然也不会为难于自己的亲家了。”
“好,我应。”楼青云的声音沈了下去,她握紧拳头,实则整个人都微微弯了下去。
闻言,殷孝怜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把尘儿和你都带回去!”说着,他就要去拉楼青云的手臂。
楼青云不着痕迹地避开,拱手道:“庄主,不如等规尘醒后,我们再商议婚事?”
殷孝怜眯眼打量她片刻,没说话。
楼春江神情沈重地站了出来:“殷庄主,我想咱们两位做父亲的也该听听孩子们的意见才是。若殷庄主不嫌弃,不如再堡内小住两日,且等规尘苏醒?”
殷孝怜瞥了眼寒牙堡,又看了眼昏迷的殷规尘,讽笑道:“你这寒牙堡不是住不下人么?”他转过身,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我留一部分人在此,剩下的我且先带去中原。大部队就在中原等待你们的送亲队伍,届时,我们再一道去往南州。”
的确是个挑不出错的办法。
楼春江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
随后,楼青云与几个弟子把殷规尘带回堡中医治休养,楼春江则留下送两派离开。
趁乱中,郭京玉见一切已成定局,仿佛被人夺去所有力量似的悄然离开。
*
次日,殷规尘转醒,从鲁杉口中得知这桩喜讯,惊喜非常地问:“果真?”
鲁杉也由衷为少主感到高兴:“是真的,少主,楼姑娘亲口答应的,就等你醒来后商议婚事了!”
在面对楼青云的事上,殷规尘总是难免猴急:“那你还不快去把青云和楼堡主请来!”
鲁杉看他眉飞眼笑的,忍俊不禁道:“少主放心,适才我已派人前去禀告了。”
闻言,殷规尘顿时不安起来,激动得甚至微微发汗,连胸口处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千盼万盼,楼青云和楼春江的身影终于到了。他忙撑起半身,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楼堡主,青云!”
楼春江呵呵一笑,“怎么还叫堡主呢?”
殷规尘略有羞赧地抿了抿唇,改口道:“岳父。”
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