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讽刺闻小芳。
“不说这些了,瞧大家都没什么话说,可见我这个话头起得不好。”赵屿站起身来,微微弓了一下身子,当作道歉:“小侄有错。”
姜汾心想:嘴上说着有错,但面上的高兴快溢于言表了。
想啥来啥,姜汾前脚刚吐槽完,后脚就被赵屿提到:“这是二表嫂吧,听说你前几天突然回到府内,满身是伤,倒真是可怜。”
姜汾也不退步,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前厅不议后宅事,表弟,越界了。”
赵屿与她针锋对麦芒,道:“那我亲姑姑满身是伤的后宅事,我们这些人也不可以在前厅议论吗?”
二人看似一步不让的拌嘴,实则巧而妙之地引出了赵大战的事情,双方都满足了自己的目的,于是立即结束了“焰火”。
“什么伤?”
说出这话的人是闻小芳,他满脸错愕,瞪大了眼睛问赵屿。
赵屿冷笑着反问:“姑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姑父难道还不知道吗?”
闻小芳被他噎了一下,却还是问:“我连她身上有伤这件事都不知道,怎会知道其来由?”
大战一触即发。
面对赵屿接连不断地逼问,闻小芳终于还是听出味来了,他冷静地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伤是我弄的吧?”
“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
“父亲慎言!”
闻小芳刚想大吼一声,以宣泄自己的不满,却被硬生生地打断,想要说出的话被强行哽在喉咙里。
这哽住他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忙完军中事务,风尘仆仆回来的闻行。
他甚至没来得及卸甲,盔甲上精美覆杂的纹路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逆光而来,气场就如同肩甲上的青龙图腾一般蓬勃。
他抿嘴一笑,道:“父亲今天倒也是小气得紧,怎么会和一个小辈在厅堂里吵起来?”
【宿主是不是对这样帅气的闻行犯花痴了?怎么不说话?】
姜汾:“看到他我想到我老家峡谷里的一个词。”
【什么?”】
姜汾:“关键群控。虽然我是国服孙膑,控场这种事应该我来,但他今天的技术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我决定退位让贤,让出国服的称号,改称国际服孙膑。”
【……】
果然,闻行的一番话让闻小芳保持了沈默。
赵屿看到闻行来了,便把他当作可以嘱托的人,道:“我二姑在你家的受的伤,我们赵家绝不会做事不管。你父亲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又将我姑姑伤成这样,干脆尽管将和离书拿来,我们两家一拍两散。”
闻小芳刚要说些什么,闻行便率先答话:“放心,母亲虽未生我,却待我极好,我定会给你们赵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就像唱戏一般,赵屿说完便匆匆离开,徒留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闻小芳。
这场戏唱到最终,赵大战才登场,轻轻飘飘地说:“小孩子终归是不懂事的,只管闹。”
闻小芳见外人走了,直起身子痛骂:“赵大战,我什么时候打得你满身是伤?你回去你娘家到底说了些什么?”
见闻小芳的愤怒不像是演的,姜汾这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似乎赵大战身上的伤没那么简单。
姜汾赶紧问系统:“可以告诉我赵大战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吗?”
【涉及主线剧情,系统透露后无法帮助主角成长,系统不干。】
姜汾心中瞬间喷血。
“父亲,请不要对母亲发火。毕竟,无论是不是你做的,赵家已经认定是你,你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被认作贼喊捉贼。”
闻小芳地位尊贵,恣意快活了几十载,头一次被人按到地上冤枉,一时气急,竟两眼翻白,差点倒了下去。
“快,去叫郎中。”赵大战吩咐完一个小厮便又默默坐了回去。
最爽辣的人作为被害者,却在矛盾激发的过程中一直保持沈默,甚至还会在关键时候向伤害自己加害者施以援手,任谁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父亲,我倒是有一计。”
闻行这道声音不大,却让问小芳觉得安心了些,他轻轻拍了拍呼吸不上来的胸脯,尽量平静道:“再过两日是大哥的冥诞,父亲不如暂且去老家徐州祖祠,以此为缘由待上半月,到时再回来,恐怕赵家对这件事早就淡忘了。”
闻行大哥闻裕,是闻小芳与他们母亲李氏最相爱时生下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