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繁星闪烁之下的人心惶惶。
本以为今晚不会再有人过来,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本来姜汾正和闻行有说有笑,恍惚一看,竟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们立即禁了声音,再一细看,这才突然发现原来是呼延阑。
他的模样并不是十分精神,甚至而言,有些难言的憔悴。
但他走过来的步伐竟然是如此的坚定,直到姜汾开口询问他来所为何事时,他才顿住了脚步,问:“赵峤他不是真的中毒了吧。”
姜汾回想起下午呼延阑走出去那一刻的异常举动,这才忽然间明白,这件事没能瞒得住他。
但瞒不瞒得住又有什么关系呢?
闻行能够易容来到匈奴地界,本就少不了呼延阑的帮助,真要把他逼急了,保不齐他说出些什么胡话,倒是坏了他们的打算。
想到这里,姜汾还是不太愿意告诉他事实,只是反过来问他:“你是在用什么身份问出这话的呢?你和赵峤之间似乎也并没有这么亲密吧。”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足以戳痛他的心。
但是,呼延阑只是沈默了一下,便再次重覆了他的问题。
见姜汾还是不太愿意回答,他便坚定的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助你们扳倒我的父亲。”
“之前的我,再怎么争都只是想要稳定下来,让父王把王位继承给我,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这条路最大的变数就在于父王的看中谁,愿意让谁上位,谁便是下一任王。”
“但我明明可以走出另一条路,我要自己博出一条路,让我父王不得不承认我是下一代胡人的君王。”
听明白了呼延阑的话语,姜汾便知道自己可以借助呼延阑的帮助。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姜汾还是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你的摇裤。”
知道呼延阑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姜汾开玩笑见好就收,对他解释道:“这是能解赵峤身上的毒的唯一解药。”
“你大可以以后变更初心,把我们共同商量的计划撇下,但是,解药只有这么一副,捏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想,我可以让赵峤跟我一起下地狱。”
“同时呢……”
姜汾飞快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颗难闻的药丸,然后趁呼延阑不注意,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芪朝名医,当今妙手回春堂堂主为我们研制的慢性毒药,只要你不听从我们的计划,我们便不会给你缓解这毒药的药,只要你背叛我们,我们也会要了你的命。”
面对姜汾满脸的质疑与不信任,呼延阑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好歹我们也认识了很久了。”
其实,满打满算,他们也才认识两三个月。
就在这里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闻行突然开口说话了。
“没关系,我们当然信任你的啊。”
虽然易容了,但语气还是听起来阴阳怪气。
闻行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到头来还是一副面上关心你,结果还是讽刺你的模样。
呼延阑没搭理他们,他知道自己欺骗赵峤这事已经让他处于禽兽的边缘了,他没有任何立场来反驳姜汾和闻行的话。
“好了,言尽于此。”
姜汾拍了拍手,对呼延阑说:“你能保证一个月之内弄死你的父亲吗?”
很明显,呼延阑在听到姜汾的话时,还是不禁楞了一下,可只是一瞬之间,他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选择对她承诺道:“为何不可呢?”
看到呼延阑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意,姜汾本以为事情要过很久才能完成。
没想到,五天后,呼延烈便传来暴毙的消息。
消息不胫而走,将所有部落的人听的心头一颤。
他们就算蒙上脑袋装作完全不晓得这个消息,也可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王后干的,就是那些个为了争夺王位的皇子们干的。
而现在,他们还得装作悲痛欲绝,赶到这里,为这一代陨落的君王奔丧。
前几日,他们才赶过来参加了一场诡异的大婚,现在,他们就得掩面哭泣,参加这场诡异的丧事。
按照常理来说,大王去世,王后就应该负起责任,操办所有的事。
但是,他们都来了这么久了,王后还是迟迟不肯露面,一直都是皇子呼延阑接待他们。
似乎不难看出,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