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再挣扎了,从我们两个合作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想到我会如此对待你。”
“我给你下了一种毒,能够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王后是唯一一个能够解毒的人,恰巧她又想远走他乡丶独自生活,你们载她一程,你们自己也会好过的。”
说完,他还冲闻行微微一笑,那挂在他嘴角的笑容,不像是合作,更相似对于弱者的嘲讽。
再怎么强悍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别人欺负,甚至当你被欺负了,连哭喊的声音都没有。
呼延阑自以为好言相劝,“姜汾还不知道你的事吧,她应该一直以为你只是在逢场作戏而已,如果你不带着王后,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再和她解释了。”
他以为像这样就能威胁到闻行,可他完全低估了闻行本人的意志力。
闻行白了他一眼,再次尝试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发不出任何声音后,直接利剑出鞘。
呼延阑根本没有想到闻行会软硬不吃,会直接拒绝这一切。
他本来看清了闻行要做些什么,想要拔刀去挡,可他的动作根本没有闻行的身手迅速,等他把刀拔出来时,闻行的剑已经朝着牛车狠狠挥下了。
空气在一瞬之间凝固了,呼延阑屏息凝神,看着刀锋的走向大气都不敢出。
手起刀落,如同切掉一颗老白菜一般,根本不用废掉一丝一毫的力气。
然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喷涌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的帘子顺着风吹的痕迹,掉落在青青草地之上。
呼延阑看着被削掉的帘子,不明白闻行所作所为的用意何在。
可闻行此时此刻也不能说出话,那无言的一切都像是在向他这种卑鄙小人谩骂。
他甚至都还没有把刀收好,闻行便直接转身离去。
见状,呼延阑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再次走到一旁,被一众部落首领包围簇拥。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这么多人是非黑白不辨就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就像一只久久不见天日的阴暗蠕虫,身边都是一群吵着闹着不肯罢休的苍蝇。
突然,一阵微风吹拂过他的脸庞,将他身上别着的狼牙微微往另一个方向吹。
呼延阑循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原来是闻行已经到达了姜汾身边。
连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都会毫无保留地偏向一个人吗?
他不明白。
闻行更不会知道。
他是不会让王后这个敏感危险的人靠近边疆的,只要在回去路途中,出现一点点渺茫的机会,他都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个祸患。
即使他不能恢覆自己的声音。
最为要紧的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即使在呼延阑的一手遮天之下,王后能够逃脱掉众人的察觉,顺利混进他们的队伍,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他们这些人,都是圣上信得过的,身手好只是他们最小的优势。更多的在于,这些人的观察能力极强,对周围环境的不是一般的敏感。
如今王后一个大活人,除非她真的会一些见不得人的巫术,能够避开这么多高手的侦查,只能是在内鬼的帮助之下。
按理说,圣上很少看错人,他若看中的人,叛变都是绝对的少数。
那么,自己一个人,要在叛变的人身手矫健丶特别敏感的情况下,彻底揪出他,亦或者说是他们,简直是难上加难。
闻行随手从地上摘取了一朵紫色的小花,模样别致可爱,他特地把花藏在身后,等到了姜汾身边,便假装郁闷,呆呆坐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
姜汾不明所以,看着闻行实在苦恼得打紧,便凑到他的耳朵旁,继续问:“怎么了?”
那一瞬间,闻行的耳朵立马就红透了,像一片晚霞直接覆盖在了上面。
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闻行这一次并没有开口回应姜汾,反而是奇怪地把头低得更低了。
正当姜汾不明所以之时,闻行的左手绕过姜汾纤瘦的身子,盈盈一绕,便把花凑到了她的眼前。
姜汾本来正盯着闻行呢,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花朵打断了,如同一簇小火苗,在漆黑的夜晚亮了起来。
闻行顺势把姜汾揽入怀中。
“后面那辆车检查了吗?”
闻行点点头。
这时的他应该很感谢曾经的自己是个闷葫芦,平时话也不多,一般都是让姜汾开开心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