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说着起身告辞。
苏瑾寒心里有些乱,也没有多挽留她,起身送她到院子口,这才让青芽跟着将她送出大门。
回了屋子,苏瑾寒默默的坐在床上发呆。
受伤之后庄靖铖就没有来看过她,心里说不怨都是假的,不管是意外丶巧合,还是心甘情愿,她怎么也为他挡了一剑,就算是基于客套,他也该来的。
但是他没来!
所以她是怪他的。
方才听大舅妈的意思,他不是不来,而是被绊住了脚,皇命在身,来不了。恐怕他那天离开,就是被皇上派去剿匪了。
心里一旦有了替他开脱的念头,那些强压下来的情绪就如同荒草一般,在心里疯狂的滋长,担忧如影随形。
苏瑾寒觉得自己对庄靖铖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对一个未来的合作夥伴的程度,所以她果断的打住。
“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替他挡了一剑,怎么说,也是他欠我的,我担心他做什么?”苏瑾寒喃喃自语的说着。
“对,就是这样,我还在养伤,才不管他。”苏瑾寒说着,直接上了床,扯了被子蒙住了头,念念有词的开始睡觉。
反反覆覆,翻来翻去,辗转反侧,就是没有睡着。
最后,苏瑾寒认命的睁开眼睛,傻傻的看着床顶的帐幔,陷入了沈思。
半个月后,苏瑾寒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整个人也因为吃得好睡得好而圆润了几分。
她伤口彻底结了痂,苏恒也不限制她的行动了,苏瑾寒终于可以出门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的是,苏瑾寒总觉得伤处发疼发痒,忍不住想去抓。
比如此刻。
眼看着苏瑾寒将手朝着伤口处而去,青芽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小姐,你别抓,伤口痒说明在长新肉,你抓了可是要留疤的。”青芽不赞同的看她。
苏瑾寒撇了撇嘴,很不爽的说:“可是真的好痒好痒嘛。”说着还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讨好的看着青芽,道:“我就轻轻的挠一下,就一下。”
说着,发誓似的,比了一根手指。
青芽不为所动,打开手里的药膏,沾了药膏替她细细的抹在伤口处。
清凉凉的感觉让苏瑾寒瞬间舒服的叹息。
“小姐您记住了,只要奴婢在,是断不会让您抓伤口的,少爷废了多大的劲才找到这么稀有的药膏啊,为的就是不让您的身上留疤,奴婢可不能让少爷的功夫白费了。”青芽坚定的说。
苏瑾寒闻言斜了她一眼:“真怀疑你是我的丫鬟还是我哥的,你不能让我哥的功夫白费了,就舍得让我难受啊。”
青芽手脚麻利的用纱布将苏瑾寒的伤口包裹住,嘴里道:“奴婢真由着您随便来,那才是害了您呢。”
苏瑾寒知道和她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便道:“礼可都备好了?”
她今天出门,是因为苏恒有事不能参加一个宴会,便喊了她去,礼数的事情,她自然要问清楚。
“少爷都备好了,小姐就放心吧,您只需代表家里去露个脸便是。少爷吩咐了,你若待着不开心,咱们便回来。”青芽应道。
苏瑾寒闻言点头,伸手由着青芽替她整理好衣裙,神色平淡。
今天乃是户部侍郎李泽之子李建的成人礼,而李庆欢正是李泽的女儿。
青芽知道她虽然表面和李庆欢很好,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加上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担心她会吃亏,这才说出待着不开心便让她随时回来的话。
上了马车,一路和青芽小声的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李家门外。
李家门口早就已经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了。
带着苏记标记的马车一停下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待苏瑾寒从马车内款款下来时,众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少女穿着一袭粉色的留仙裙,宽大的袖摆柔顺的垂在身侧,瓜子脸小巧而精致,五官更是如同被雕琢出来的一般,完美无瑕,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眼中亮晶晶的,带着柔光和澄净,叫人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面对周围人惊艳的目光,苏瑾寒处之泰然。
如果说上一世她一世凄凉,受尽苦难,那么重生之后,几乎所有的好事都给她遇上了,她有好的家世,有疼宠她的爷爷和哥哥,还有一副出色的容貌,简直占尽了所有的好处。
所以众人的目光惊艳对于她现在的容颜,也不是什么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