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这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决,“我一开始就跟您说过的,我心有凌云志,不甘为脚下尘。”
“我会在被忽略时证明自我,我会在遭遇不公时据理力争,甚至有时为了得到我本应得到的权益,我还能无理辩三分。”
“人性本就是复杂的,而三佬却只凭借议事厅和沈临渊重伤的两件事就对我这个人直接下了定义,难免有失偏颇。”
苏瑶一鼓作气说完后,感觉胸腔处憋闷许久的气总算是好好发泄出来了。
她极慢地舒了口长气。
重新笑容盈盈。
“三佬您见谅,我并非桀骜不驯执意要与您顶嘴,我只是想要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再顺便替我自己讨个功而已。我这个人不是什么锯嘴葫芦,心中有苦却就隐忍憋闷着不讲让人猜,我有气就得撒,有话就得说。”
话说完了。
苏瑶就看向他身后的长阶,“那现在我能去见沈临渊了吗?回来后这么久,我都还没听到他跟我道谢呢,也生怕他昏迷太久了会不记得我的救命之恩。”
三佬沉默地让开了路。
苏瑶的话实在说得光明磊落,如果不让倒是显得他是个步步紧逼的龌龊小人。
等苏瑶提着裙摆蹦蹦跳跳地往上爬,爬了好高后三佬才慢慢觉察出味儿来——
苏瑶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可她这不摆明了就是道德绑架挟恩图报吗?
他想追上去将苏瑶给赶下山,可是却怎么也抬不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