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门您听，确实我所说非虚……”赵清是在得意的话说到一半时，才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的，他怒不可遏地侧头看向苏瑶，“苏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怎么会帮沈临渊说话？

她不是喜欢他吗？

“我在说事实。”苏瑶平静坦然，她竭力忽略掉右耳传来的尖锐爆鸣，尽量压抑着情绪温和补充说：“沈师兄确实事出有因，传音镜也确实是被赵清师兄所人为损坏的。”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赵清也发出了尖锐爆鸣，“我捡到传音镜的时候它就已经碎掉了！它本就是坏的，怎么能说是我将它给弄坏的？”

七佬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沈长复迟疑中。

苏瑶立刻提议说：“沈掌门若是不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探寻一下传音镜的碎片上，是否有属于赵清师兄的灵力。若是没有，就证明赵清师兄确实是在传音镜破碎后才捡起来的，而若是有——则是我所言非虚，是赵清师兄恶意损坏了沈师兄的传音镜。”

“我……”赵清咬牙切齿，恨得脸都红了，“我故意损坏别人的传音镜做什么？”

苏瑶很坦荡地回答：“因为赵清师兄你嫉妒沈师兄天赋奇绝，惊才绝艳。”

“就凭这个？”

“就凭这个。”苏瑶理直气壮，“沈掌门，请您千万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

沈长复犹豫纠结地扬眉。

但确实陷入瓶颈。

犹豫数息，他还是当着众目睽睽屈指去探——

传音镜碎片确实有赵清的灵力。

沈长复眯眼看过来，赵清瞬间汗如雨下，他咬牙嘴硬地说：“有我的灵力就能证明是我弄坏的吗？就不能是我试着看能不能修复它吗？”

“不能。”始终作壁上观的三佬插话说，“想来是你没有传音镜，所以不知道传音镜若是碎了的话就只是一堆垃圾，垃圾注不进灵力，灵力自然也不会有所保留在上面。所以，你的灵力注入一定是在传音镜还没破之前——你当时注入灵力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

赵清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能怎么说？

他难不成实话实说地说，当时他之所以往传音镜注入灵力，是因为他单方面地想驯服好它再将其转赠给何雨温吗？

那这跟自爆有什么区别？

赵清只能半胁迫半求饶似的再度看向苏瑶，“苏瑶，你仔细想想，我当时捡起来传音镜的时候它确实是碎了的对不对！我之所以往里面注入灵力，是因为我试图将传音镜修好——你仔细想想到底对不对？你，你……你倒是看着我的眼睛说！”

赵清有些情绪控制不住，后来他几乎是开始吼了：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是心虚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相信你还能如方才那般坦荡！”

“我确实没有恶意损坏他的传音镜，我身为青山宗的大师兄，怎会做出这种有辱师门的事情！”

……

与此同时赵清每说一句话，苏瑶脑袋里也有个凄厉的女声在尖叫咆哮：

“你之前不是喜欢赵清的吗，怎么现在看到他被如此侮辱却还无动于衷！你是爱上那个什么所谓的沈临渊了吗！这个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想脚踩两条船的坏女人！”

“赶快帮他澄清啊，不然我就无时无刻都在尖叫咆哮，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身为女人你怎么能忤逆背叛你的男人？身为女人你怎么能抛弃男人？你是男人的附庸，你一辈子都是得围着男人转的！”

“你得帮他，你得帮赵清！”

“就算赵清在这件事情上面处理不周，你也可以私底下跟他说劝他改，你怎么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你是想害他身败名裂吗！”

“苏瑶，你个坏女人！”

“苏瑶活该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赵清的爱！”

……

如果这些话被以前的苏瑶听到必定会伤心惊惧，浑身颤抖，只可惜现在的苏瑶满脑子都是自己。

赵清的爱是什么很值钱的宝物吗？

得到它能干嘛？

但是女声的嚎叫越来越凄厉了，苏瑶感觉自己脑袋真的要爆炸了，她实在忍无可忍：“闭嘴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苏瑶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响起时，高台的沈长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出声打断了赵清带着祈求和威胁的喋喋不休。

“这面传音镜是我云栖山的产物，若是外人想要将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