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追女隔座山,但女追男,隔层纱。毕竟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反之也同样的道理。”锻情理直气壮地给正在擦拭头发的苏瑶指出了一条路,“所以啊,死缠烂打……”
“没用。”苏瑶懒洋洋地打哈欠说,“如果说在今天这事发生之前死缠烂打,或许在天长日久后还能见到些许成效,但是经过昨天的事,你真觉得死缠烂打还有用吗?”
“呃。”锻情立刻换了个办法,“那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先抓住他的胃,毕竟现在沈临渊刚刚被你伤到了心,而你在这时候端着你亲自做的饭菜赔礼道歉,再小意温柔一番,那到时候什么仇怨能真的被人当回事啊是不是……”
苏瑶想了想,觉得可行。
她当即换了衣服后花费重金跑去厨房开始捣弄。
三个时辰后,在弄坏了六个锅灶摔碎了七个碗十个碟后,苏瑶终于做出了一碗黑褐色的粘稠液体。
锻情沉重地问:“你确定这个真的是白粥吗?”
“嗯。”苏瑶理直气壮,“但是我忽略了这里的水并非人间的水,忽略了这里的水质可能跟人间的米不太搭,要不我去人间带点水过来再煮?不过你别看它卖相不怎么样,它的味道却可是真的……”
察觉到苏瑶去拿勺子动作,锻情失声尖叫起来:“住手!住口!”
她痛定思痛,再次给出了第三个方案出来:“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你有错在先,所以我觉得咱们再迂回委婉的道歉都有点软绵绵,不然你直接点,去负荆请罪呢?”
苏瑶想了想自己背着荆条从这里走到沈临渊的住处。
一路上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嘶。
如果其中有人再知道她是蓬莱阁苏修的女儿,那她丢人岂不是直接丢双份,连着自己和蓬莱阁的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
“不行,丢人。”
锻情咬牙切齿给出第四种方案,“负荆请罪嫌丢人,那你就直接偷偷摸摸给沈临渊下点药,跟他来个一夜情,反正你们本来也就有婚约在身的嘛,这么一来,那你们必定会被成功绑缚在一处,真心什么的就等日后再说,先把人牢牢绑缚在一起,先婚后爱的道理你总明白吧……”
苏瑶毫不犹豫再度拒绝:“这样做确实是最快能见到他的办法,但是我们的误会矛盾也会急剧增加。我不想用这样卑劣的方法,逼他不得不妥协于我。”
先婚后爱固然也是好。
但——
她实在不想。
沈临渊是克己复礼,将礼仪体统牢牢铭记于心的封建古董,所以如果真的搞出一夜情后,苏瑶虽然能顺利成功地嫁给沈临渊,沈临渊也会铭记丈夫的职责而对她百依百顺。
但是那样不好。
那样是在逼迫沈临渊。
她不想逼迫他。
“行。”锻情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就讨好他——灵丹妙药有没有,法器珍宝有没有?一股脑地都给他送过去,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你面看钱面,他对你的态度肯定会有好转的……”
“这个办法对赵清有用,对沈临渊也没用。”苏瑶刚擦干净的头发蔫蔫地垂了下来,“他是沈临渊哎,云栖山的独子,他是天骄之子,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却拥有不了的?”
锻情只觉得自己顿时两眼一黑。
她咬牙切齿。
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轻松就跟苏瑶达成了合作关系。
现在好了吧,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我没办法了,你找其他人问问吧,我去睡觉了别来吵我!”
“哎——”
苏瑶伸出尔康手,但是无论再怎么呼喊却都无人回应了。
很快穆青回来了,她很惊喜地跟苏瑶分享了个好消息:“蓬莱阁的师兄说有办法可以治疗我受伤的经脉,可以帮我让我在几天后的比赛前恢复如常!”
苏瑶松了口气,“他打了包票吗?”
“嗯呐!”
那就好。
柳君没有必胜完全的把握前,是不敢打包票的。
按照他的话来讲就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就接治病人,那万一他治不好呢,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砸招牌吗?
苏瑶真心为穆青高兴,随即又有些犯愁:“我想追求一个人,但是我没有认真地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追,你能教教我吗?”
“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哎。”穆青遗憾得很,但是她还是认真地给出了还算勉强的建议,“不过你话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没有谈过恋爱,那你就去找谈过恋爱的人询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