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那书生一听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好啊!明日就是休沐,我们哥几个就等着了!你若是胆敢糊弄我们几个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说完冲着林康礼扬了扬他那胖乎乎的拳手。
林康礼一听明日就休沐,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那张死嘴两巴掌,天杀的麻辣烫到底是啥啊!爹给他留的银子到底够不够啊!
要知道那胖子陈天宝可是京中七品小官家不受宠的庶子,可就是庶子在他们这些都是寒门子弟中也是仰望的存在啊!
陈天宝手指缝漏点,身后就有一堆狗腿子吹捧。
林康礼来书院第一日就被同屋的同窗提醒,在这书院惹谁都不能惹陈天宝,要不他有的是法子让人在这书院待不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康礼虽说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不过面上却极有风骨的说着。
“少在这跟我在这舞文弄墨的!小爷嘴上瞧不上满嘴的之乎者也!你若是肚子有墨水的何必来这吊车尾的书院呢?”陈天宝一脸嘲讽。
身后的狗腿子哈哈大笑。
林康礼瞧着这一幕涨红了脸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要知晓那日林金生揣着银票带着满腔热血的林康礼来城里读书,哪知打听一圈下来心瞬间透心凉心飞扬。
他们想不到这京城的书院束修竟这般的高,比清河镇足足高十倍有余。
就林金生手里那点银子仅够交普通学院八个月的束修,还得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最后林金生花了10文钱在一个书铺小二中打探到这十里铺书院。
这书院大多是一些家里有点小钱不受宠的庶子,在就是林康礼这种家里没银子却一心想靠读书改换门庭的。
林康礼心知以自己如今的处境,与陈天宝无法抗衡,在一旁讪讪陪笑,而在旁人瞧不见的时候,他的指甲狠狠的扣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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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云苓如往日一般驾着牛车回村,可她瞧着村里大多数瞧见她都一脸谄媚的笑,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正一肚子狐疑的时候,李婆子磕着小瓜子迎面走过来“云苓丫头,回来了!。”
林云苓一瞧是李婆子她就乐了,这当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李婆子可是村里百事通的存在,一把小瓜子村里就没她不知道的事!
“李奶奶,咱们村可是出了啥事吗?我咋瞧着大伙都怪怪的?”林云苓赶忙问道。
“云苓丫头你是不知道二狗他娘在村里说你在城里开了铺子,而且钱婆子家大儿媳妇在你那做事一月给五百文呢!”李婆子一听连忙凑上前嘀咕着。
林云苓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她想过开铺子的事村里人早晚都会知道,但她没想到这么快!
她听完后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陈大花。
只见陈大花听见李婆子的话连摆手忙解释道“云苓,我没同旁人讲过,不过跟我男人说过一嘴,等我回去问过他,定会给你个解释。”
林云苓摆了摆手,“无妨,左右这事也瞒不住。”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悦。
这边陈大花回到家,白氏就立马冷嘲热讽,“大嫂,你当真是好心计,竟背着我们大家伙偷偷的搭上林云苓那死丫头。”
“你咋知道的?可是钱老大同你说的?”陈大花强压着自己心中对自家男人的不满,
毕竟除了他就是陈氏知晓这件事,而陈氏万不可能说出去的。
白氏扫了一眼她继续道“大哥?嘴硬的跟死鸭子似的!若不是二狗他娘来说与我们听,我们怕是如今还被你们两口子当成傻子蒙在鼓里呢!”
这边钱婆子在屋里听了动静,抄着鸡毛掸子就出来对着陈大花一顿招呼着“你个贱人!竟暗里阳奉阴违,让老大同你一起骗老娘!看我不打死你的!”
钱婆子拿着鸡毛掸子挥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这时,钱老大冲过来拦住了钱婆子,“娘,你别打了,这事怪我,是我想着你林家不对付,才不让她说的。”
钱婆子气得直跺脚,拿着鸡毛掸子冲着钱老大就招呼着“你个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