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轩辕确此时能看见她的眼睛,便会发现:气息不稳归不稳,身娇腿软归身娇腿软,她的眼眸却依然是一片澄清。
根本没有被情欲控制!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狗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还在怀疑我是奸细,那么,即便有朝一日我成功跟崽子相认,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崽子远走高飞,也绝不是容易的事。
只要他怀疑她一日,她身边、崽子身边就必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如何才能彻底洗脱自己的奸细嫌疑,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然,此时的轩辕确看不见她的脸。
“你这个……”他在她颈窝里沉重喘气:“都是谁教你的这些手段!”
“哦。”甄好笑了:“我从小跟我爹学医的呀,对人体构造当然了解啦!”
她常年跟药材打交道,手指是粗糙的,但她颈脖上却是细皮嫩肉,肌肤滑腻。
上回轩辕确掐住她的脖子,便感受到了那绸缎一般的触感,此时埋面于此,只要他一张口就能咬住她脆弱的咽喉,这种念想,催化他心底里那只叫欲的小兽迅速长大!
男人的掠夺天性,是沉淀在血液里的。
她越是脆弱,他越是有征服的快感!
一发狠,当真咬了上去。
凶猛,却又万分克制,并没有用力咬破她的皮肉,仅仅是用齿尖轻轻咬住一层皮,在齿间厮磨。
这亲昵又折磨的小动作,让甄好想起狼这种动物来。
狼会张口咬住伴侣的头部,却不会用力咬下去,仅仅是一个很亲昵的举动。
而被咬的那一只,也丝毫不会有任何抗拒或者防备,全然都是信任。
她缓缓放松身体,轻轻闭上眼睛关闭了眼里的清明。
双手爬到了轩辕确的背部,指头用力抚触他的脊背,完全是一副任君挞伐的姿态。
轩辕确敏感地发现,身下的女人好似完全臣服了,一时激动,差点没能忍住咬破她的皮!
他撑起身子,垂眸看她。
只见她双颊酡红,身体在轻轻颤抖,像是摆在餐桌上的美食,等待着他上桌品尝。
“你这是……”他音调不稳地问:“美人计?”
甄好半睁眼眸,挑眉反问:“我用美色……钓你的心,你就说给不给吧!”
轩辕确心想:假如不是她处处透着古怪,为了接近爽儿无所不用其极,我便大概会信了她,放任自己的身体沉沦于她的蛊惑之中。
但——
或许,只有真的让她跟爽儿接触一次,才能让她彻底露出狐狸尾巴?
那么问题来了:
他真的要拿爽儿做诱饵,以子诱敌么?
万一事情失控,爽儿出了什么意外,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理智告诉他:该克制了。
可身体的渴望也是真实的,他寻思着:她送上门,非要以身为饵,就算要了她的清白,又能如何?
这种想法只要一开闸门,便如洪流奔涌,一发不可收拾,瞬间泛滥成灾!
“好,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本王的心!”
他把心一横,再次攫取她的呼吸!
“轩辕确……”
甄好发觉,身上的男人好像要来真的了。
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能站在人类巅峰位置上的,通常都是狠人。
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自律、隐忍、克制,都是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表现!
轩辕确要坐稳朝堂、安邦定国,克制是他的必修课。
一旦他放开克制……
察觉自己衣带松了,甄好莫名有种恐慌的情绪:就……为了崽子真要牺牲这么大吗?
虽说睡这么个极品男人她不吃亏,但她怕真睡了,日后想甩掉他带崽跑路,会很困难!
正在她脑子骨碌碌转动的时候,书房门外突然传来易逢春的声音:“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偷偷爬树掏鸟窝,掉湖里去了!”
宛如关住洪水的阀门,轩辕确瞬间理智回笼。
灵台是清明了,但身体有“开”键、却没有“关”按钮。
他收得有几分狼狈,抬手覆盖在甄好的眼睛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压下情绪,问:“捞上来了么?”
声音嘶哑,藏着浓郁的情念。
门外应答:“捞起了,但皇上着凉了,还嚷嚷着要见王爷,跟平时一样闹情绪呢。”
轩辕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年已八岁,还如此不像话!”
他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