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贤太妃,这事儿说出去谁也不能相信:
当街示爱的甄好——一个庶民白身,能入得了摄政王的眼已经很稀奇了,她甚至还能明媒正娶,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然而更夸张的是:她、竟、然、拒、绝、了!
贤太妃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答案,殷切地看着甄好。
“这个问题问得好!”甄好转头,看向叶琴心:“那就要问一问她了!”
被她带刺的眸光一扫,叶琴心突然有种感觉:从一开始,她就低估了甄好!
这个贱人长得一副清纯柔弱的模样,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她原以为,也就是勾引男人有两手,摄政王没见识过图个新鲜罢了。
可此时此刻,她惊觉:甄好并不像表面那样,这贱人不仅仅是个咋咋呼呼的野丫头!
她勉强镇定,哼道:“问我做甚,与我何干?难不成我不让你喜欢摄政王,你就不喜欢?我让你不要答应,你就不答应?”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别急。”甄好扯唇,并没有与她逞一时口快,而是看向贤太妃,问:“娘娘,请摄政王出来说话,这件事需要他在场!”
贤太妃狐疑地看了一眼叶琴心,道:“阿确进宫去了,方才我已经命人去把他叫回来,你先坐下等等。”
文国公复命带回来的消息,她便立即差人进宫告知轩辕确了。
这时候,汗流浃背的文国公终于见缝插针:“太妃娘娘,那老夫……”便先告辞了。
姜还是老的辣,几代帝师的他,看出此时的局势很不妙,为免引火烧身,还是走为上计。
然而——
“国公爷。”甄好不等贤太妃开口,抢先道:“既然摄政王请您去说亲,可见您深得信任。那今日的事,也请您做个见证。”
背上的伤让她无法行礼,只能颔首为礼。
文国公:“……”
这是请吗?分明是“你千万别走”!
贤太妃还是头一次见甄好这么犀利的姿态,直觉要出事——跟叶琴心有关、请轩辕确回来、还要文国公见证……方方面面结合起来,能是什么好事?
“那个……”她上前拉住甄好的手,带她往一旁去坐下:“甄好啊,文国公今日奔波一天了,咱们家务事……”
“不!”甄好将手缩了回来,态度很强势:“严格来说,我并非摄政王府的人,这不是家务事!”
连贤太妃的面子都不给了!
被驳了面子,贤太妃多少有点挂不住,神情有些不好看。
叶琴心正好趁机上眼药:“甄好,你莫要仗着摄政王宠你,就以为自己可以对太妃不敬!娘娘亲切待你,那是她仁善,不是你恃宠而骄的资本!”
“你闭嘴!”甄好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现在还没轮到你说话,等轩辕确回来了,我再好好跟你唠。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样伶牙俐齿!”
“你!”被无视通常是最诛心的,叶琴心一下子被拔高了怒火,却苦于嘴皮子不利索,加上自恃身份包袱重,很多话不敢说、不能说。
贤太妃后宫待过来的,岂能看不出来事情的严重性?
她已经开始头疼了!
“那就等阿确回来再说,都坐下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当家做主的姿态:“来人,上茶!”
于是,一众便坐着等。
期间,贤太妃几次提话头,都被甄好软钉子碰了回去。
不知首尾她也不好问叶琴心,只能干耗着。
起先,贤太妃还担心过这么个问题:甄好出身低,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并不像是很有魄力的样子,将来甄好入主王府,如何镇得住下人?这样的摄政王妃,真的能当贤内助吗?
到了今日,她好像才终于觑到了冰山一角!
平日里不太靠谱的模样,遇上正经事了却是这般稳若泰山的坚定,静默下来无形的压迫,竟与轩辕确是如出一辙!
叶琴心则是在一旁如坐针毡,时不时看一眼甄好,又看一看贤太妃。
心乱如麻!
半个时辰后——
轩辕确一听说消息便立即赶回来了。
一进门,便察觉到了厅内的紧张气氛,贤太妃与文国公坐在主位上,甄好坐在下首,叶琴心则是坐在侧首。
白发巍巍的文国公让身边的人扶着站起,行了个礼:“见过摄政王!”
“免礼。”轩辕确下意识看向甄好。
她依然坐在原位,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甚至只是瞄了他一眼便转移了视线。
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