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发配到苦寒之地，呆了三年才回到他身边。

当时的他得知姜瑶成亲了，也没再打扰她，成亲的当日让人送去银两，就没在继续想这件事。

回想起这些，苍玄泽的心中对姜瑶似乎更多了一些亏欠，这么多年她们母子两人过的有多难，他真是难以想象，所以只好竭尽全力去弥补一番。

“姜娘子，我后日就要去边境了。”苍玄泽说完，眼里泛起点点哀伤。姜瑶很少见到他这样的情绪，好似这一走，就再难相见了。

一时间她也明白了什么，要不是去边境估计这人也不会现在就将小宝的事情说出来。

想到这里，姜瑶让他立即给自己三根发丝。

苍玄泽听话的从头上拔出三根头发，递给姜瑶，不管结果如何，这就当做是个念想。

姜瑶也没再继续解释什么，拿到头发就离开了。

刚要出门时，身形一顿，道：‘希望世子殿下，凯旋而归。”

十里村。

姜瑶拿到小宝的头发，趁着空隙时间内，进到空间内，开始检测这两人的基因。

“相似度99.99%。“机械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姜瑶猛然转身，白玉似的面庞涨得通红：“你早就知道？看我像个傻子般挣扎很有趣？“

苍玄泽伸手欲扶她踉跄的身形，却被狠狠甩开。烛火将他脸上的疤痕映得忽明忽暗：“那年我中蛊毒神志不清，周允给你喂了忘忧水......“

“所以就能随便毁人清白？“姜瑶抓起茶盏砸在地上，碎瓷飞溅划破他手背，“你可知我怀着身孕被赶出楚家那夜，差点冻死在破庙？“

窗外惊雷乍起，记忆如潮水冲破桎梏。她忽然看见漫天星斗的药庐，青年滚烫的胸膛贴着后背，龙涎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那双染血的手温柔地蒙住她眼睛：“别看......“

“瑶娘？“苍玄泽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姜瑶这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喉间尽是铁锈味。她摸到袖中冰凉的玄铁令牌——三日前暗卫送来的，刻着漠北王庭的狼头图腾。

“你说后日启程，“她擦干眼泪冷笑，“北狄十万大军压境的消息，瞒我到几时？“案上烛火爆开灯花，映出军报一角殷红的火漆印。

苍玄泽瞳孔骤缩，腰间佩剑发出嗡鸣。院外忽然传来甲胄碰撞声，周允隔着门扉急报：“主子，漠北鹰师夜袭葫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