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而有力的手随意落下一黑棋,棋盘上白子明显已被困死,食指顺着白棋走势滑了一下————死局。
燕羽的爪子伸不进来,感谢他派人刺杀自己才能将计就计。
到时候亲戚来参加婚宴便以探伤为由进来,他统一接待,后面谁也别来打扰,知念需安静养胎。
有人在韬光养晦,有人在气急败坏,比如敬王——
今天是他挨板子的第二天,屁股上伤令他又痛又恼怒,他堂堂敬王,这次丢了大脸!
这次修水渠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带着皇帝拨的修缮之款,只需要去田间转几圈,顺便吃点回扣,盯着下面的人办好这事即可,但偏偏就出在这钱上。
一层一层被剥了的钱用在修水渠上面只有一点点,应付了事的水渠下了场雨就垮了,他哪知道天那么快就下雨了。
快得连和那些人串通都没来得及就被捅到了父皇面前,他严重怀疑是六皇弟做的!
那些贪官里面是否有六皇弟的人还不确定,明知是掉脑袋的事那些狗贪官怎么会毫无分寸,此事疑点重重,奈何他被禁足,守着的人还有父皇的人,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是底下那些人贪得无厌,居然在父皇面前说什么他都收了,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意思是跟着他学的。
这些狗官!待他伤好了有他们好过的!
“你,出去!”,他看向屋子里端着药的侍从,一双眼睛里满是戾气。
那侍从强忍惧意,“药,王爷您还未……”,话没说完,他看着燕羽似要吃人的眼神,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是奴才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