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意绵绵,不都是翻墙会佳人丶私自定终身丶私奔远走的吗?偏你二哥不这样。我也恨他不愿意为我们的感情以命相博,但后来也不这样想了。”
“为何?”苏云烟不解的问:“你不觉得是二哥负了你吗?有人曾告诉过我,若是真心属意一个人,是会奋不顾身的!”
“可戏终究是戏,在自己身处绝处时求娶一个姑娘家,那是在博两个人的命。这种男人,也不见得有多深情。到了最后,不见得是有情饮水饱,反而是相互怨怼得更深。戏折子里的那般情意绵绵,也得磨没了。卓文君那般才绝,当垆卖酒与父对峙,换来的不还是一首十三字的《两地书》?戏啊,只能当戏看。”
她的声音很好听,迟缓轻慢,流水一样的细柔好听,听到苏云烟久久不曾回神。
当初与梁冀论过二哥的婚事,但梁冀的话苏云烟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然今日听过杨绾的说法,醍醐灌顶,虽是自私却也通透。对待情爱的大度,不仅仅是放过对方,还要放过自己。
一言一语间,绢帕上的鸳鸯就綉得差不多了,还差一圈勾色的线便好了。说到这里,杨绾从身旁的柜子里掏出自己的破箩筐:“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