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偷溜不成,那就光明正大的进去瞧瞧,苏迎儿便要光明正大的进去,她不相信疼爱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真的连一面都不想见到自己。
车架绕到了苏府大门,苏迎儿下车便准备要朝里走,前门的门房同样脸生,见到苏迎儿便将其拦下。
苏迎儿脱口便骂:“让开!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我是苏府六小姐吗?”
门房站直了身子,看着丫鬟模样的苏迎儿说道:“苏府没有六小姐,倒是有个六公子。”
“去通传你家家主,就说苏迎儿求见。”
那门房上下打量了一眼苏迎儿,眼神里带着轻蔑随后说道:“那你先等等吧。”
为着刚才后门发生的事情,秦妈妈特意来交代过,门房便留了个心眼,差人去叫了秦妈妈。
见此情形,苏迎儿算是明白,苏府无论是前门后门还是狗洞,都不会叫自己进去了。苏云烟和苏慕这两人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彻底从苏家剥离开来。
想到这里,苏迎儿便提起裙角准备硬闯。身后随从车夫都从台阶下冲上来伴娘帮忙,按着门房要往里进。
好在秦妈妈及时赶到,带着家奴手抄棍棒从后边将人进推到门里,大门一关,才与之扭打在一起。
杨绾老远听见声音,急匆匆的朝前走。等她赶到的时候,苏迎儿已经被秦妈妈绑住手脚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
看着她的模样属实有些可怜,但苏迎儿不值当人可怜。杨绾看着她像是看污垢一般的厌烦:“我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哼!”苏迎儿昂起脸说道:“我阿娘没了,苏家变成你说了算了是吧?就连父亲身边的管事妈妈,都任你差遣了。”
“公爹说过,她不再有你这个女儿。”
“那是苏慕和苏云烟逼他的!我不相信!若是父亲真的不认我了,怎么会将家里的密道偷偷告诉我?!你去将父亲叫出来!看看父亲不认我还是不认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么你自己滚出去,要么我们将你请出去。”
“杨绾,你疯了吧?我现在是定北候府的人!”苏迎儿抻着脖子喊:“我带着的都是定北候府的下人!你敢对他们动手,是不将定北侯放在眼里了是吧?!”
苏迎儿故意大声叫嚷着,希望将动静闹大。
杨绾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上前去一巴掌将她煽倒,站直了身子垂眼睥睨而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魏国公府嫡出的幺女,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同我叫嚣?苏家的女儿,我只认云烟一个,定北候府的人,我也只敬大公子梁冀夫妇。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又是办游船宴又是赴正宴的,真拿自己当盘子菜了?”
见到苏迎儿呆在原地,杨绾又警告她一遍:“云烟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自幼便想着压她一头,鼠蚁焉能压蛟龙?若再敢拿乔做大,摆着侯府的款来到苏府闹事,我尽说家中丢了东西,送你去见官!”
苏迎儿咬牙切齿气到发抖,擡眼欲哭无泪,侧视而不敢发怒。苏云烟一手有杨绾,一手有裕王府,真是将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
好在这时候,苏迎儿盼来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
不知道是对苏川的思念,还是为着刚才杨绾说得话而感到委屈,苏迎儿一下便哭了出来:“父亲……父亲!”
苏川远远的看着如此凄惨热泪盈眶的苏迎儿,心中一空,想要上前去看看自己疼了半辈子的女儿。
可还没走上前,杨绾便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
苏迎儿冷笑着问:“我父亲瞧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家的家主,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忘了你母亲做了什么腌臜事?”杨绾像是在提醒苏迎儿,却是在撕苏川的伤口,提醒着不要忘记徐氏的做下的孽:“我便说云烟不懂事,不该叫你苏迎儿,该叫你高迎儿才是啊。”
“绾儿!”苏川呵止杨绾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杨绾却不气不恼不徐不缓的继续开口问:“父亲你急什么?难不成,您还想着替旁人养女儿呢?”
“你……”苏川惊奇的看向杨绾:“这便是那你在国公府学的规矩吗?”
“同旁人能说规矩,同苏迎儿说不得。今日她能活着,都算是公爹你仁慈犯下的错,否则这祸害,便同其母亲一道处置了才好。想想那件事后,苏府都落寞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公爹您今日依旧仁慈,执意将这祸害留下,那这苏府,我便也待不得了。听说前不久定北候府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