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出口,竟说个正着,花自芳当即面色讪讪,隐隐有些羞愧,却不敢对袭人说什么重话,诚如袭人先前所言:
花家早年里,其实在京里做着一门小营生,后来破了产,花父又病死了,这才把袭人卖进了贾府,也正是靠着袭人不时往家里送些赏赐金银,花家这两年才渐渐好转,不说有多富裕,勉强也殷实起来。
原先饶是打的好主意,袭人当日里虽卖的死契,然花自芳却知贾家待下最为宽厚,恩多威少的,袭人这些年在那宝二爷跟前服侍周道,常得褒奖,若要赎她出来,只好好去说,便看在这情分上,只怕是连赎身银子也可省了,还得再多得些。
然袭人态度这般果决坚定,母兄怕恼了她,一时却也不敢再说了,只得好生哄着,好歹多留了袭人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