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捂上,似乎是提醒她安静一点。
涂菀宁也后悔自己情绪那么激动,脸摆动了下,挣脱掉顾墨迟的手,情绪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有什么话,等我爸醒来再说吧。”顾墨迟似无奈的叹气。
涂菀宁冷不丁地嘲弄一句,“等爸醒过来,说那些话,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次犯病?”
顾墨迟忽然震愕住,大概是感觉出涂菀宁话里有话,用低沉的声音询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问出口的那一瞬间,顾墨迟才发现自己心里是那么的害怕与心虚。
“顾先生面色惨白,眼神里有一大片恐慌,请问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张呢?”涂菀宁盯着他,冷漠的问。
“菀宁,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的语气。”顾墨迟沉下脸来,眉眼低沉的瞬间,情绪跟着低落。
“是吗?那我也不喜欢你这种表面是为了我好,实际上是害怕眼前的一切出现变故的自私心态!”涂菀宁起身,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医院。
在顾墨迟去主治医生那询问顾振霆身体情况时,孟萍对她说,顾墨迟之所以瞒着她,完全是因为割舍不下眼前的一切。
虽然孟萍的话她一向不相信,可是对顾墨迟隐瞒她的态度,她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那些话即使是气话,但一样给了顾墨迟锥心刺骨的痛感。
顾振霆醒来已经是翌日早晨。
顾墨迟一直在医院看守,早上的时候,涂菀宁送了丰富的早餐过来,贴心的举动,让顾墨迟倍感意外。
他以为昨晚涂菀宁负气离开,一定会和他冷战,她竟然没有。
“你吃过了吗?”顾墨迟写在脸上的关心是不能骗人的,让涂菀宁冷却的心有了温热的迹象。
“你回去休息下吧,我来照顾爸。”涂菀宁把视线落在顾振霆身上,对涂菀宁淡淡的说。
关心被她不经意的略过,顾墨迟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
顾振霆意识是清醒的,但开口说话还是有些困难,在听到涂菀宁的声音后,头微微的朝她那边挪了挪。
顾墨迟似乎察觉到了顾振霆眼神里的期待,他便答应下来,“那我等下再过来。”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弥散在鼻端,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涂菀宁打来热水,替顾振霆擦了手脸,正拧毛巾,听见一个很吃力且沙哑的声音响起,“菀宁,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涂菀宁拧毛巾的手一顿,僵硬的面部表情挤出一记笑容,“爸,都是一家人,哪能说麻烦呢。”
顾振霆的表情闪过一丝和缓,但眼神里仍旧是一汪复杂的深邃,有些吃力的挤出几个字,“我很惭愧……”
涂菀宁哪会听不懂顾振霆的言外之意,心里凌乱作一团,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安抚他:“爸,您刚醒来,需要静养,有什么话,等您出院了再说。”
好在顾振霆答应了她,之后没再说什么。
一周之后,顾振霆的身体得到恢复,出院的那天,孟萍过来接她,在走廊上碰到涂菀宁后,一把拉住她,极其的冷漠的说:“我们谈谈吧。”
“墨迟在给爸办理出院手续,我得过去看看爸,您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涂菀宁大概了解孟萍的意思,谈话的那些内容,无非是想给她心灵上一些撞击。
“振霆住院这几天,我去他书房看了,在书房里找到当年你母亲写给他的信,或许这之中能够解开你心里的迷雾。”虽然孟萍平时说话尖酸刻薄,不过这会儿一本正经的话,还有那封信,引起了涂菀宁很大的注意。
“你直接给我信不就好了?”涂菀宁不明白孟萍为什么非要让她借一步说话。
“别一副不信任我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孟萍拿着那张已经泛黄的信纸在涂菀宁眼前晃悠了一下,面部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刘静的字迹你已经记不清了吧?不过这信纸一看就有了年岁,况且能称呼振霆阿顾的女人,估计也只有你那妩媚的母亲吧?”
因为是在医院,孟萍的声音并不大,可每句话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戳着涂菀宁的心扉。
不管刘静是什么样子,她都听不得那些诋毁刘静的言语。
她一直相信刘静交给她的真善美,所以那些死无对证的侮辱,一点真实性都没有。
那泛黄的信纸,直接地勾去了涂菀宁的心神。
孟萍能够那么洋洋得意的在她眼前展示,那势必觉得那封信有威胁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