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涂菀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自从凃清海入狱后,涂菀宁未曾去探望过一次……
“先不要打开吧,自己回去再看。”涂姗姗制止她开信封的举动,接着又说:“我们不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但爸再三拜托交到你手上,想必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菀宁,有空的话,去看看爸,他很想你。”顾城泽在一旁说道。
涂菀宁心里倏然拉紧,心头的内疚感更甚。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你好狠的心,爸那么大岁数,遭受牢狱之灾,你作为女儿也不去看一眼。”涂姗姗开始为凃清海鸣不平。
虽然造成今天的局面,与涂姗姗脱不了关系,但此时此刻,那些埋怨的话也无济于事,即便是委屈,她也默默认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涂菀宁站起身,准备告辞。
“我就是这个嘴巴劲儿,说两三句发泄的话,你别放心上。”涂姗姗跟着站起来,向涂菀宁解释道。
涂菀宁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要不是墨迟托关系说服了那些起诉的合作方,阿泽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要遭多久的罪呢。”
听了涂姗姗的话,涂菀宁忽然呆住,有些没想到顾墨迟默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那我爸呢?”不管凃清海多么狠绝地撇开了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但开口的那一瞬间,她的一颗心充满了对凃清海的担忧。
“爸一个人揽下了所有,我感觉他……”顾城泽接过话,叹了叹气,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顾城泽的言外之意是,凃清海揽下了所有罪责,不打算再重见天日?
即使顾墨迟有出资的能力,但他们还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买单。
“菀宁,你放心吧,我会听爸的话,出来之后好好做人,争取让姗姗和妈,还有我女儿过上好日子!”顾城泽忽然雄心壮志的说。
涂菀宁突然感到难过,满脑子都是凃清海那消瘦的身影。
“但愿你说到做到。”涂菀宁抬起头,目光落在顾城泽清瘦的脸上,眼里是一片期待。
“菀宁,吃过饭再走吧。”吴梦洁似乎听到了她在客厅里的话,快步走出来挽留。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见过吴梦洁假意的热情,而这一次,涂菀宁从她的笑脸中看出了真心实意,不吝啬的回了个微笑,“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有点想乐乐了。”
她并不是矫情,而是看到绕在涂姗姗双膝边的甜甜,对顾乐的思念一下子疯长。
其中不乏对凃清海的内疚……
从涂姗姗住处出来后,涂菀宁的心情很沉重。
手里的信拿在手里都显得吃力起来。
回到素景苑之后,涂菀宁从古丽手上抱着熟睡的顾乐上楼,把顾乐放到床上后,涂菀宁重新把那封信拿出来,拿在手上犹豫了许久,才打算撕开。
怀着一颗复杂的心情,涂菀宁把信展开,灯光下,苍劲的字体如一个人的傲骨,十分有姿势的印刻在白纸上。
凃清海的字迹她认得,所以这封信不可能是别人写的。
信开头的称呼是,“菀宁,我的女儿……”她的心猛然抽紧,心里有种被感激震到的疼痛。
那种带着感动的疼痛,最是能折磨心扉。
涂菀宁看完信,豆大的泪珠不住地下落。
她没想到凃清海会为前些次对她说那些侮辱之词感到抱歉,还特别地对刘静道歉。
解释了那次为什么会震怒说她是被领养来的孩子,因为涂家的公司已经经营不下去了,急得团团转的他只好打起了她的主意,希望她能够从顾氏申请一笔资金,当时得知涂菀宁并没有帮忙时,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所以才会言语中她。
凃清海在信里说到关于她的身世,说因为对刘静的爱太深,年轻气盛的自己顾忌面子,所以对于刘静利用他对她的爱慕之情来隐瞒事实而感到非常可气。
说一开始刘静要是说明白,他会选择成全,而不是刘静为了找一个避风港而欺骗他。
还说为了让刘静定心,他在和吴梦洁一夜荒唐后,即使不久后吴梦洁怀孕,他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归家庭,到了之后刘静怀孕,他以为一切如尘埃落定般的幸福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更大的笑话在等着他。
凃清海说的和吴梦洁说的大同小异,但事实是,刘静在生下涂菀宁不久就开始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夫妻俩的距离再一次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