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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vip浴室连设备都齐全,可折叠横长椅拉出来便能躺上去洗。
她指着这些设备问:“知道怎么用吗?”
秦昱风嘴角微微一抽:“躺上去。”
怀着忐忑的情绪,阮之晴小心翼翼躺平,视线从下而上看着男人从容不迫地准备好洗浴用品和毛巾。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温热的水流润湿黑发,秦昱风动作笨拙却小心。
如他所说,没吃过猪肉但还事见过猪跑的,本应握着钢笔签文件的修长五指在她乌黑的发间揉搓,带出丰富绵密的泡沫。
她轻轻闭上眼任由思绪散空,不想去看这个坐在她身后正为她轻柔洗着长发的男人。
这个她深爱的,如今却变了许多的男人。
是谁改变了他?
秦昱风垂眸,视线放肆地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游移,柔软的发丝从指间穿过,他用温水一点点冲干净泡沫。
他观学能力极强,动作慢却稳妥力道也下得刚刚好,没让水碰到她伤口半点。
最后一遍冲洗完,再扶着阮之晴的背小心翼翼帮她起身。
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她一头长发,到这一步秦昱风是真不会了。
万一下手太重……
浴室打开门,刚才被支走的唐阿姨已经回来,笑着夸奖说:“秦先生真体贴太太。”
太太?阮之晴身体微微一僵,视线匆促地掠过他高挺的眉峰,没再细看。
秦昱风没有纠正这一称呼:“剩下你来吧。”
他抽过纸巾擦拭干净手上残留的水渍。
柔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阮之晴坐在椅子上,像被顺毛的猫吹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实在难以忍受带着血渍的头发覆在头皮好几天不能碰,干掉的血痂粘附在头发上,偶尔会在睡醒时脱落在枕头。
阮之晴对于这样一幕有着心理阴影,小枫小时候曾有一次在睡梦中鼻腔出血,等她睡醒看到的一幕便是枕头上干掉的血痂,以及孩子鼻腔和侧脸都是暗红色干掉的血液。
头发吹完,在边上等候已久的秦昱风询问她:“要梳头吗?”
阮之晴再按捺不住心中的诧异,回过头看他的眼神如见鬼了般:“秦昱风,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