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老爷子就此事又下了一句定论:“女人误事。”
秦昱风浓密的睫毛骤然低垂,素白的指搭在淡青色杯沿。
他线条凌厉的下颌微微收紧,心底在这一刹那突然涌出浓重的失望。
一句女人误事,不仅仅是对阮之晴的贬斥,对他来说更是代表着来自尊重的长辈给予的轻视。
秦老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触犯到他的雷点,添了点水:“说吧,你这次登三宝殿又是为了什么事?”
秦昱风不打算再拐弯抹角,平白直述地道:“这个礼拜周日,我会公开和阮家划清界限。”
老爷子眼皮一跳,只听他继续道:“会澄清事实,我和阮芷柔的婚约从以往到现在是个误会。”
“你要解除婚约便解除婚约,误会哪里来的?”
秦昱风放下杯子:“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承认过这桩婚约的存在,难道不是误会。”
老爷子忍着气:“这件事情我来办,解除婚约可以切莫伤了两家人的颜面。”
“颜面?”秦昱风淡笑:“我已经给了他们阮家给足了面子。”
他不看老爷子,调整了下坐姿:“阮之晴刚回国不久就遭遇预谋绑架差点死在对方手上,我托人调查了下,您猜背后的主谋是谁?”
突然说起这话哪里是真的想要他来猜。
秦老爷子眉心微蹙,唇角轻抿,顺着秦昱风的意思问下去:“谁?”
秦昱风淡淡道:“您觉得会有谁视她如眼中钉?在她一回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芷柔……阮芷柔那孩子……不是那种心思歹毒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秦老爷子语气都不自觉地迟疑起来。
他恰到好处露出惊讶的神情:“您第一怀疑对象怎么会是她?”
秦老爷子对上他的眼,秦昱风表情惊讶,眼中却分明沈静如水。
他忽地一笑:“抓到证据了?忍耐多久了?”
事实上压根没找到证据,中间承包人横死国外,根本没有证据可以佐证阮芷柔买凶,但这并不妨碍自己诈一诈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