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老子是条狗吗!要不是我妈躺床上需要钱!老子也不会这么死乞白赖的像条狗一样来跟你要钱!”
男人愤怒高喊着,同时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掷到地上。
阮芷柔苍白着脸匆促地低身去捡地上的黑袋子,顾不上别的又追上去:“哥!哥我不是那意思!”
她下意识地看了阮之晴方向一眼,快速地扫过之后连忙追着男人出去。
阮之晴楞了楞:“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哥哥?”
她记得阮芷柔的养父母家中只有她一个养女。
秦昱风不太关心:“她的事情掺和什么,回家做饭。”
小枫紧步跟在二人身侧,他视力倒好远远地认出来了:“那个是来家里凶凶的阿姨!”
待他们从停车场出来,半途上又遇上阮芷柔,她和刚才看见的那个男人在路边拉扯。
对方满脸怒气,抽开手欲走。
阮芷柔一脸焦急之色,又是讨好,又是去拉他,将放才男人丢掉的东西重新塞回她手里。
她看不大懂那二人之间的关系,以阮芷柔心高气傲的秉性,怎么会在那样一个男人面前委屈自己?
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吧?阮之晴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多管闲事时,面前的红灯已跳成绿灯,秦昱风直接踩下油门。
后视镜中,阮之晴却看到了被男人再次狠狠一推,撞上身后的花坛后,男人脸色大变。
阮之晴也吓了一跳,反射性开口:“先停车。”
秦昱风疑惑的眼神投过来,降下车速:“怎么了?”
“回去看看吧,我怕出事。”
秦昱风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见阮之晴坚持便在前方红绿灯路口处掉头。
等他们回来之后,只见阮芷柔狼狈地坐在花坛边上,身旁已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几番踌躇之后,阮之晴还是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坐在花坛边上正弯腰揉着脚腕的女人,忽地看到面前停住一双女鞋。
她揉着脚腕的动作慢下来,一点点擡起脸。
阮之晴居高临下与她对视,见她眼神明显地往自己身后瞟了一眼。
“他在车上,没有下来。”
“呵。”阮芷柔轻讽地道:“专程过来看我笑话?”她重新低下脸,看似在揉脚腕,实际上言语间充满着攻击性。
“你现在很得意是吧?人生赢家,夺回前夫,重新又将我踩到脚底下了?”
“我从来没有跟你攀比的意思。”她说的真心话。
阮芷柔却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圣母,唯独你阮之晴不可能。”
她真的是偏执到骨子里头了,怕是至死都要跟自己分出个优劣胜负,阮之晴只觉得好笑,顺着阮芷柔的话道:“你说得是,对你不可能。”
或许真不应该白瞎这个心思,还特地下车来看。
“那恭喜你,终于抓到一次我落魄的时候。”阮芷柔勉强扶着边上站起身。
阮之晴看在眼中丝毫没有伸手帮她一把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死在路边,回头过来看一眼,免得出问题又得找上我。”
“你!”阮芷柔气得脸色一变,咬了咬唇恨恨道:“很得意吗?我觉得你不会幸运太久的!”
见她人好好的,阮之晴也不想再多说:“承蒙你挂念,不过我对你真的没有多少关注的心思,阮芷柔,眼界放宽一点。”
她转身后,忽地听到阮芷柔在身后声音尖刻道:“你没资格说让我宽容的话!毁掉我这一生的就是你和你爸!”
阮之晴停住脚步:“这话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也是受害者,你流离在外并不是我造成的,别把这一腔的恨全部都注在我身上,有这精力不如多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重新回到车上,小枫在儿童座椅里手里挥舞着一根从旁边袋子里抽出来的黄瓜,当做宝剑一般挥来挥去。
阮之晴回头提醒他:“袋子里都是食物不可以玩,不要试图借他们找乐子。”
小枫吐吐舌头晃动着双脚,将黄瓜会又放回原位:“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找从铭哥哥或者暖暖玩?”
秦昱风握着方向盘,眉梢一挑:“从铭哥哥是谁?”
阮之晴正想说,猛地想起秦昱风警告过她不要跟唐末钧走得太近。
解释给他听,这男人想必又要生气了。
“是……”
小枫抢先开口:“是一个新认识的哥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