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根据他给的电话号码,查到了那个人,随便一问就招了。
徐芊作为主谋,还利用别人,收买人证,这些罪名加在一起数罪并罚,免不了死刑。
林威虽然没有判死刑,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判了个无期,虽然不排除他将来表现良好,还有出狱的机会。
可那时即便他出来,也估计快入土了,这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姚正保赔偿没要到,反而还被判了三年,这不是刚好满足他,包吃包住的愿望么?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姜绯看了看阴沈的天空,忽然叹了口气。
姜沅看了他一眼,“哥,爸妈的仇不是报了,你怎么还不开心?”
“比起报仇,我更希望他们能活过来。”
虽然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姜沅也陷入了沈默。
两人决定去看看爸妈,姜绯看了眼她的肚子,“你这样去那种地方,没事吗?”
“没事,这能有什么事。”姜沅回头看向身边的陆席城,她说没事不管用,陆席城说能去才行。
陆席城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点头,“去吧。”
姜沅会心一笑,但是转头看见姜绯的目光,她又楞了下。
“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姜绯没好气地说,“我怎么感觉,他的话比我的好使?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又来了。
姜沅尴尬的笑了笑,“哪有,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再晚点要下雨了。”
姜绯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径直上了车。
好在墓地不算远,当初也多亏了陆家老爷帮忙,不然以姜沅和姜欢两人的顷情况,连爸妈的后事都没人处理。
想到老爷子,姜沅馀光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陆席城。
有时候谁对谁错,真的很难分辨。
绝大多数的对与错,也不过是基于自身的利益出发罢了。
现在的海市已经入冬了,还有两个月就过年,天气也冷了很多。
一来到墓地,周围的风便吹得人瑟瑟发抖,仿佛郊外的气温比市区里冷了很多。
这还是姜沅能看见以来,第一次来这里,前两年她来的时候看不见,对周围的环境一片陌生。
现在还是一片陌生,连父母所在的墓碑都不知在哪。
姜沅不在海市的时候,姜欢带姜绯来过,他知道路线。
轻松带姜沅来到了父母的墓前,姜沅看见墓碑上的照片,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甚至有点不敢看那两张照片。
这就是为什么恢覆光明之后,她一直不敢来的原因。
她怕看见这这两张照片,也怕看见墓碑上的字,她潜意识里仍然无法接受父母去世的事实。
只要不亲眼所见,就给她一种父母还没死的假象。
可现在亲眼所见了,她就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姜绯直接就跪下,给两座墓碑磕了三个头,“爸妈,儿子又来看您们了,这次我带来的好消息。”
“我说过,我一定会替您们,替姜家报仇,我和沅沅也做到了。”
“不过这还不够,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那些害了您们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姜绯说着,抓起旁边的酒瓶,往地上倒酒。
姜绯又看了眼姜沅,“你怀着孕,就别跪了。”
姜沅有些犹豫。
“现在你结婚了,又怀了孕,爸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让那小子也来烧点纸,跟爸妈见个面。”
“……”
前面听着像那么回事,最后一句见个面是要吓死谁。
好在,陆席城并未矫情,他蹲在姜绯身边,拿起旁边的纸钱烧了起来。
看他就烧纸不说话,姜绯戳了他一下,“你说两句啊,不是挺能说么?哑巴了?”
陆席城默了默。
在他看来,对着死物自言自语,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什么在天之灵,泉下有知,都是迷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活人所做的一切,无论是葬礼也好,还是覆仇也罢,都不过是给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让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
他沈默了会儿,还是开口了。
“爸妈,姜沅以后交给我,你们可以安心了。”
姜沅微微一怔,忽地看向他,心中有种莫名的触动。
姜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