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像是在呼唤苏竹的名字,又像是在哭诉着命运的不公。
陆北屿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被汗水、血水浸湿,整个人狼狈至极,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酸的执着。
这个场景,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亦攸和时辞年的内心。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陆北屿轻轻放平在地,紧接着双手运气。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手中涌出,宛如一层透明的护盾般紧紧包裹住陆北屿身上的伤口,以阻止伤势进一步恶化。
与此同时,时辞年也没有闲着。他全神贯注地调动着自身的行气。
火焰舔舐着他的匕首,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后,时辞年轻轻抬起手腕,毫不迟疑地将其放入陆北屿的口中,同时向亦攸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剧痛突然袭来,陆北屿再也无法忍受,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内回荡不休。
而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寂静的黑暗,彻底唤醒了沉睡中的那些异形生物。
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咆哮和沉重的脚步声,一只只形态各异、面目狰狞的异形缓缓睁开眼睛,从四面八方朝着三人围拢过来。
眼看着异形们逐渐逼近,亦攸猛地抬起头,目光与时辞年交汇在一起。
“你带着他赶紧离开这里!”亦攸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话,时辞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亦攸,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咬着牙说道:“那你怎么办?难道又要像以前一样,把我们抛下,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危险吗?
联合会议的时候如此,两次大战亦是如此,亦小攸,你究竟有没有真正在乎过我们的安危?”
面对时辞年的质问,亦攸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时辞年那灼热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正是因为将他们视作生命中的重要之人,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独自一人去承担所有的痛苦和磨难,不忍心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然而,亦攸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每当她选择独自面对困境、受伤甚至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
那些被她深深牵挂着的人们,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那种无力感和心痛犹如万箭穿心般折磨着他们的心。
此刻的亦攸,似乎也感受到时辞年的悲凉自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之情。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紧接着,那原本高昂着头颅的亦攸,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落寞地缓缓低下头来,整个人显得无比脆弱与无助。
而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亦攸的时辞年,当看到她这般无措的模样时,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但那破碎不堪的目光依然牢牢锁定在亦攸身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令他心疼不已的宝贝:“对不起悠悠,我只是……只是……”
可惜,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出口,便被亦攸猛地扑进怀中打断了。
亦攸用尽全力抱紧了时辞年,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心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某伤员:行,你们清高,不用管我,真的,不必在意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