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不会在上头签字的，除非我死。”

“赵娴静，你非要逼死母亲吗？”

“大舅，你说母亲逼外祖母，可你何曾不是在逼母亲？”

谢意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上前挡在赵娴静跟前。

“长辈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赵娴静冷下脸。

“大哥，字，我不会签，你要是不走，可就不要怪我。”

赵娴静看向不远处的两个衙役，眼神威胁，只要赵建明多说一个字，她就让赵建明更丢脸。

赵建明会意，咬牙切齿，狠狠瞪了赵娴静一眼，转身离开。

“母亲。”

赵娴静回头，看向谢意水的眼眸已经含了泪意，赵娴静抬起被枷锁禁锢住的手，她想摸一摸谢意水，可她做不到。

谢意水低头，脸凑到赵娴静的手上。

“意水，是母亲对不住你们。”

谢意水摇头。

“母亲，是意水没用，没能护住你们。”

赵娴静轻声啜泣，不停摇头。

“不，你很好。”

谢意水起身，将身上的两个包袱挂在赵娴静的身上。

“母亲，这是我和清若给你准备的，清若不能出城，但是她心里是念着母亲的。”

赵娴静哭着点头，不舍地看着谢意水。

“母亲明白，她身不由己，你是兄长，一定要照顾好她。”

谢意水红了眼眶，抬手替赵娴静拭去泪水。

“母亲，我一定会将你接回京城，你照顾好自己，一定要等我。”

谢意水握着赵娴静的手，如同赵娴静幼时鼓励他那般。

“好，母亲等你。”

“喂，一刻钟到了。”

两个衙役走过来，不屑地瞥了谢意水一眼，拿过绳子，翻身上马。

“意水，你跟清若，都要好好的。”

赵娴静恋恋不舍，可衙役不会给两人更多母慈子孝的时间。

马车才到城门口，谢意水的心情很闷，无意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停车。”

谢意水快步走到谢南笙面前，拧着眉不善开口。

“你是来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