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世子二人,他莫不是觉得那般很像从天而降的英雄?
要他说,定是坏事做多了,与其将火撒到他头上,还不如去求神拜佛,求上天原谅。“呸,狗眼看人低,无非就是觉得我们母子地位不如旁人,故而才摆脸色给我们看。”“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李氏对着府医的背影淬了几句,一个大夫,刺猴主子的奴才,竟然也敢给他们甩脸色。“随安,他还不如外间的大夫有本事,何必信他的鬼话。”傅随安脸色颓然,眼神阴骘盯着自己的手臂。“母亲,他说是太医说的。”“太医又怎样?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当年太医都断定傅知砚活不过那年冬天,他还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李氏心中怨恨,傅知砚就该死在那年冬天。“母亲,你不懂。”傅随安举起手,手指小幅度发抖,他已经尽力克制了,可他的手不听指令。“母亲是不懂,可你为何要去救他们二人,让他们死在野兽嘴下,岂不是正好?”李氏深深叹气,她其实都知道,可是听到傅随安的手不能恢复如常,她还是没忍住埋怨几句。“母亲,我若是知道。”他若是知道野兽早已中毒,就算端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挡在谢南笙的跟前。可殿下为何不告诉他,殿下是真的想要帮他?“你去问问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啊。”李氏跟着着急,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嘴里长了好几个泡。“母亲,王爷眼下哪里有心情见我。”孟听晚端着汤药躲在一旁,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